袁冬梅点点头,但筷子一直没抬起来。
她心里还惦记着早上那出闹剧,觉得对不起他们家。
“尝尝。”张顺诚夹了一块饼,放在她碗里。
袁冬梅拨到一旁,没有动。
“那尝尝这个。”张顺诚又夹了一筷子清炒薯叶,“你不是最爱吃这个,多吃点。”
袁冬梅瞪了他一眼,“我有手,自己夹就可以。”
张顺诚有点莫名,转头看向张晓珠,无声地问:又咋了?
“妈,这是我第一次做饼,你得给我点面子。”张晓珠指了指她碗里没动过的酥油饼,“怎么也得吃一块意思意思吧?”
袁冬梅吃了饼,夸她做得好。
张晓珠使了个眼色,张顺诚就又夹了一块饼。
有了刚才那句话,袁冬梅再不情愿,也得把饼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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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都是我错,你别气了。”张顺诚蹲在边上。
天色已经很暗了,厨房里几乎看不见光,袁冬梅搬了张小矮凳坐在洗碗的木盆前,并不搭理张顺诚。
“我来洗吧,水太冷了。”张顺诚伸手去拿布,被袁冬梅给甩开了手,他也没发火,就是很郁闷,“我看二伯跟顺国哥都没往心里去,你一个人生闷气,等会他们以为是你在这里住的不高兴。”
袁冬梅啪的把粗布摔在水盆里,溅了两人一脸的水。
他替袁冬梅擦了脸,又擦自己的脸,小声嘀咕:“脾气越来越大了。”
“你说你错了,你错哪儿了?”袁冬梅板着脸问。
“没拦着茵茵,让她到这里来闹。”
“就这?”
“那还有啥——”张顺诚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我管得太多了?”
“原来你也知道吗?”袁冬梅生气地说,“就会管别人的事,家里的事都是我在管,你管啥了?我一个女人被欺负,你也不替我说句话,就凭我被他们欺负,现在都搬出来了,还过不上安生日子。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咋的连家都顾不好,你还有脸吃啥饼,你吃土吧!”
张顺诚不敢说话,洗着盆里的碗。
“哑巴了?”袁冬梅轻踢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