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程舟一直在昌安市到处转悠,顺利找到固定的那几个黑市地点。
没忘记伪装自己一番,裸露出来的肌肤全部涂上了一层黑色药水,遮盖住原来白皙的肤色。
这是他在星际时代的黑市里淘换来的药水,当时想着挺好玩,结果买来一直放在空间纽扣里闲置,没想到现在刚好用的上。
到了黑市里,程舟蒙着面,一边散开精神力警惕着四周,另一边动作飞快的拿出兔子山鸡和不同的人交易,换来了一堆钱和票。
他的定价是按只算的,一只兔子两块八角钱,山鸡价格定的更贵,一只四块三角钱。
交易的价格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在此基础间上下浮动,偶尔碰到有人要用钱搭票券一起换的,价格就再降低一些。
他也不傻,每次交易最多带着两只山鸡和两只兔子。
打一枪换一炮,不同时间不同地点,连续跑了昌安市的好几个黑市,终于七七八八把自己的存货卖了出去。
这中间不是没有不长眼的混混流氓尾随他,打着黑吃黑的主意,结果大都被程舟轻轻松松甩掉。
至于没能甩掉的那几个倒霉蛋,程舟也没客气,想打劫他的钱和票,那他就直接用精神力割断了那几个人的脚腕筋脉。
除非他们肯在医院里乖乖躺两个月养一养,否则都别想恢复如初了。
程舟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暴露,他自己已经做了一番全方位的伪装,就连说话都特地压低声音改变音色,再加上这个年代极度落后,街道上连一个监控都没有,他在黑市里混的随心所欲。
索性干完这一票,手上有了足够的钱和票,估计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程舟不会再进黑市转悠了。
几天之后,才有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黑市里大量涌出来的野物,背后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在出手。
众口相传,一时间,程舟在黑市里声名大噪,人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面貌,也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只知道他手里有很多野物,只要备足了钱和票,和他交易绝对十分爽快。
可惜这个不为人知的神秘人,后来一直没有再出现。
程舟在黑市折腾出来的大动静,甚至惊动了昌安市公/安局里的人,导致那几个大的黑市纷纷散开隐匿下来,让公安同志想彻查都没地方下手。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谈。
这天夜晚,月光明亮如水,漆黑的天幕上布满数以万计的星星。
城市里的晕黄灯光与天上星光连成一片,人间的万家灯火和广袤宇宙奇异般的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幅波澜壮丽的史诗画卷。
深夜里,城市里的人家纷纷陷入沉睡的梦乡,有人却在另一边兴奋的睡不着……
程舟心情激动,把这几天换来的钱和票堆在一起,准备归拢一下总的收入。
先是数钱,厚厚的一沓子,面值大小不同,一张一张的数过去,总共是两百三十六块八角三分钱,不算很多,可按照这里的低物价水平,绝对够花一段时间的了。
然后是各种花花绿绿的票券,也不多,只有三十几张,程舟了解到票券都是有使用期限的,万一没有在有效期及时花掉,那就彻底作废了。
所以他只收自己需要的票券,大多都是布票和工业券,也有粮票、糖票等等,最重要的是他换到了一张自行车票,这是程舟专门用两只兔子和对方换的。
他眼馋这里的自行车很久了。
待时机合适的时候,他就给自己买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
有了足够的钱票在手,程舟心里算是有了底。明天他就去打听哪里可以租到房子,天天住招待所也不是个事。
转天一早。
程舟早早刷牙洗脸,精神抖擞的出了门,特地来到国营饭店吃早饭。
口袋里有了钱和粮票,他第一时间就来想尝尝这里远近驰名的灌汤包。
尚未走近国营饭店,程舟便看到店门口排了一小长串队,都是排队等着买早饭的人。
他急忙跑过去,紧跟在后面排队,生怕晚一步灌汤包就被卖完了。
程舟伸出脖子看着前面的队伍,左等右等,眼见着下一个就能轮到他买了。
“喂,又见面了。”有人戳程舟后脖子。
“谁啊?”程舟被后脖子突然的触摸吓了一跳,语气特别炸。
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天他在澡堂子外面撞到的、长得比他高的那个人!
“才几天没见,就不记得我了?”霍越泽直直盯着他。
程舟立马收敛起凶相,心虚的笑笑:“哈哈,真是……好巧,你也来买灌汤包啊?”
巧个屁啊。
昌安市也算是个挺大的城市,怎么才过了没几天,又碰见这个人了?
“对,好歹第二次见面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霍越泽靠近他问。
程舟缩缩脖子,嘴里下意识回答:“程舟,鹏程万里的程,逆水行舟的舟。”
话音未落,程舟就想抽自己的嘴巴子,说什么大实话啊?随便编个假名字不就完了。
霍越泽笑笑:“程舟,名字不错,我是霍越泽,越过沼泽的意思。”
程舟哈哈笑,勉强夸道:“也是挺好的名字哈。”
他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正巧前面的人买完了早饭,程舟顾不上搭理后面的霍越泽,急忙走上前点餐,“两份灌汤包,还要一碗小米粥。”
服务员头也不抬道:“六两粮票,五角两分钱。”
程舟喜滋滋掏出钱票,抽出来对应的数额票子,“嗯,给。”
满目欢喜端过来盘子,看都不看霍越泽一眼,程舟小心翼翼的端着盘子,在店里找了个角落的桌子,期待的开吃。
霍越泽顿时又气又想笑,原来还是个小吃货。
自从上次见了程舟,霍越泽回去就做了一晚上的梦。
梦里的那些场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像是在黑漆漆的山洞里。
他压着这个小少年,肆无忌惮的抱着他亲吻,亲他的脸颊,亲他眼角的泪水,听他像是受不住一般摇着头后退轻声哭。
十九岁的年轻身体,青春期的荷尔蒙来势汹汹,喷涌而出,压也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