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跟老海不一样，她学中文的，平时研究古代的东西比较多，倒是很喜欢。
杨茜见状就说：“喜欢？”
大丫点头。
杨茜就说：“那等到你结婚，我可以给你陪嫁一个书架，顶多再加张梳妆台。”
老海蹭坐在了杨茜的身边，“妈，这也太少了吧，我还以为你要说给大姐陪嫁一整套呢！”
杨茜道：“想得美，我这套家具花了差不多一万块钱，要是陪嫁一套，五个人就要五万块，我和你爸这些年攒的钱也没有这么多，都陪给你们，我们老两口吃什么。”
其实家里面的钱不止五万块，但是杨茜觉得没必要告诉他们。
老海：“一万块？！”
老海和楼明月同款惊讶，都没有注意到杨茜后面说了什么。
包括大丫也是。
大丫就说：“妈，这也太贵了一点吧。”
老海点头，还说：“妈，我觉得你肯定被坑了，你告诉我是从哪儿买的，我帮你退回去。”
杨茜斜睇着老海，“你从小到大，见过我买东西吃过亏吗？”
老海：“……额！”
好像还真没见过。
他家的这个妈是个买那些可以长期使用的东西的时候，都会大量买的，别人都觉得她疯了，但是她给他们几个算了笔账，一次买一堆比一次买一个买划算，反正总能用到也放不坏，根本不怕浪费。
所以……这套家具，应该更加值钱？
老海和大丫忽地萌生出来同一种想法。
老海就试探着说：“妈，要不等我结婚，我也去买一套这样的家具？”
杨茜知道老海想问什么：“知道什么叫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嘛？”
老海和大丫点头，“知道啊。”
杨茜拍了拍屁股下面的沙发，“这套家具在我眼里就是盛世古董，现在越来越太平，当物质生活达到满足后，人类就会开始注重精神追求，而这些包括但不限于一些娱乐、收藏、文艺等等。”
老海和大丫若有所思。
大丫又转头说周其深和她求婚的事情，想要问问杨茜的意见。
杨茜就说：“我没意见，你想结婚就结，不想结婚，就不结，不用管我和你爸，我们不催你。”
等到沈明锐晚上回来，杨茜还特意也说了一遍，沈明锐点头，表示同意杨茜的意思。
大丫就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就是觉得有些害怕，我要是嫁人了，忽然……他爸妈也终究不是我爸妈。”
杨茜道：“你爸妈也终究不是他爸妈。”
“周其深的家庭算是比较简单的，父母有工作，将来老了也有养老金，你们不会有什么压力，唯一的妹妹大学毕业了也能找到好工作，也不用你们操心。”
“最不济的，就是他爸妈偏心闺女，把家里面的东西都留给了她，不过我觉得那是人家爹妈一辈子振来的，想给谁就给谁，轮不到你们主动惦记，他爸妈要是把东西都给了他妹妹，那以后养老方面，就让他妹妹出大头就好了。”
大丫摇头，“周其深爸妈不是那样的人，上次他们还说东西两个人一人一半。”
杨茜：“那你刚才说了半天，担心什么？”
大丫两眼茫然，“我也不知道。”
杨茜摊手，“那我也帮不了你了。”
大丫想了想就说：“妈，你和我爸，你们两个是怎么……”
杨茜看向沈明锐，摇摇头，“别想用我和你爸类比，我是被你爸坑上船的，至少再这一点上，周其深没你爸腹黑。”
大丫amp;老海：“什么意思？”
沈明锐端起碗喝了口汤，“吃饭。”
杨茜笑笑。
现在想想，沈明锐当年说的话，很可能一半是真的，一半就是为了吓唬她。
吃了饭，老海和大丫洗碗，杨茜和沈明锐出门散步。
首都秋日的傍晚有点微凉，但比东北这个时候的茫茫白雪好多了。
杨茜捡了一片叶子握在掌心，玩了一会儿，忽地歪头打量沈明锐，“你当年吓唬我不想离婚，就真的只是为了几个孩子嘛？”
沈明锐闻言顿了顿，“他们是很大一部分原因。”
杨茜继续：“那就是还有其他原因了？”
沈明锐：“嗯。”
杨茜：“那是什么？”
沈明锐：“回家吧，天快黑了。”
杨茜：“有路灯呢，你还没说是什么呢。”
沈明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