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急促,胸膛剧烈的起伏,看向风素心,眼眸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师父,不,爹说过,必须是对方心中全心全意的有自己,情人咒面具被揭下后,才会变成笑脸,手臂上的青羽印记也会消失,反之,面具变成哭脸,情人咒也无解。
可这是怎么回事?面具也被揭下来了,可面具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是怎么回事?难道可以揭下来,不是因为她心中有他,而是因为她法力高强天生神力的缘故?
禹司凤这么一想,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心里一团乱麻,因为人可以甜言蜜语或者花言巧语的欺骗对方,但情人咒面具却是个循死理的东西,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绝对不骗人。
他登时觉得心口一阵剧痛,左上臂的青羽印记也开始烧灼起来,他用力按住胸口,却是喉头一阵腥甜,一扭头,一口血喷了出来。
风素心一直都在注意着他的表情和动作,见他如此顿时吓的六神无主,赶紧伸手为他擦拭唇边血液,登时一阵手忙脚乱。
禹司凤在心口的剧痛中,还不忘再次捋起袖子看左臂上的青羽印记,发现已经少了一根,他震惊非常,又忍痛艰难的扯开胸襟,低头一看,发现心口已经出现了一根赤色羽毛印记。
他此刻只感觉心如死灰,一口血再度喷了出来,溅到了风素心的裙摆上,染上了点点梅红。
你,司凤,别怕,我,我来救你!风素心压根就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赶紧秉息调和法力,以右手压在禹司凤的心口,用法力缓解他的锥心之痛。
过了一会儿,她见他面色缓和不少,只是面色雪白,眼睛里是满满的被重伤后心死的神色,她不由得感觉心疼万分。
怎么会这样呢?她哭了出来:司凤,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我是真的爱你!
禹司凤闻言身体一僵,垂下眼眸,将头偏向一侧,又缓缓的闭上眼睛。
她见他一副怎么都不相信她的模样,觉得更是委屈了,抽噎着捋着他的左臂袖子,看了眼只剩两根的青羽印记,心中是又恨又疼,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这该死的面具怎么会这么不给力?不会是坏了吧?
这怎么就会发作了呢?怎么就化作胸口的赤羽了呢?她哭的直哆嗦,又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扯开他的前襟,突然又是一愣。
禹司凤合目养神一会儿后,觉得好了很多,听她哭的肝肠寸断,心中也是不忍,刚睁开眼准备说点什么,见她盯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呆愣愣的模样,不禁开口,声音因刚才的疼痛而有些沙哑:素心,怎么了?
司凤,你胸口并没有赤羽啊!风素心伸手使劲揉了揉眼睛,又再离近了些,都恨不得趴在他胸口上了。
禹司凤感觉到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胸口的皮肤上,他已经恢复了陈羲玄的记忆,知道两人曾经那样亲密过,食髓知味,身体顿时涌出一股燥热的骚动,让他再度呼吸急促,脸颊也变得滚烫起来。
他在内心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现在都这样了,而且她对她的心意到底如何,尚且仍是未知数,他竟然还有心思联想到那啥上,真是服了自己了。
他对她的话有些不信,因为他刚才已经看到了,胸口确实出现了赤羽印记,他刚才也看到了,他以为她是哭花了眼,于是自己也低头一看。
禹司凤看着自己光洁溜溜的胸膛,哪里还有刚才的赤羽印记?他瞪大了双眼,感觉真是邪了门了。
啊!我知道了!风素心此刻破涕而笑,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看着他,笑的见牙不见眼,道:可能是我刚才司凤羲玄的一通乱叫,把面具整糊涂了,而且,它应该是个认死理的东西,是设定好的特有的模式,如果,我心里只有禹司凤一个人,那是绝对会没有任何问题的成功揭下来,但我心里有羲玄,虽然羲玄也是你,可面具觉得那不全是你,所以它懵了,情人咒解一半的时候卡壳了,看来,风素心顿了一下,激动的说:
看来,只要再发作两次,情人咒就会完全消失!
禹司凤看了她一会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把她看的浑身发毛的时候,突然开口了:怎么,你还想再伤我两回吗?
风素心:
禹司凤微微勾起唇角,身体慢慢前倾,缓缓向她靠近,又说:怎么不说话了?嗯?
最后那句嗯,尾音微微上挑,带了丝因余痛的沙哑,听起来却很性感,让她感觉自己的心湖,好像被他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泛起了层层涟漪,让她禁不住荡漾起来。
他离她很近,发丝落在她的脸颊,有些痒痒的,还有点触电的微麻,她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便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下唇。
禹司凤见了,呼吸明显一窒,眸色在缓缓加深,正当他想进行下一步动作时,风素心再度开口,说出的话像一瓢凉水,冲他淋头而下,真是什么燥热都给解了。
因为,她一本正经的非常认真的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爹!
禹司凤:
不不不,我还没说完,妈呀太紧张了我是说,从今天开始,我要把你当成爹爹一样尊敬,爱护,绝对不会气你,伤你的!呃,我是说哎呀,反正,你放心,绝对没有第二次和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