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双修长的手从她手中拿过发簪,她一回头,陈羲玄的面孔在烛光摇曳下,越发的俊美出挑,她含笑看着他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没想到灯下看美男子,也是美得不遑多让啊。
风素心特许信王陈羲玄无论什么时间都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于是有很多人看陈羲玄的眼神,都带了别样的意味。
风素心明白,对她来说皇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陈羲玄,她还没忘了自己的任务,要哄信王舒心,不能让他像原剧情中与真正的敬元公主那般活的虐心虐身。
这簪子也没见陛下戴过,陛下不是说过很喜欢吗?陈羲玄手持帝女花簪,对风素心勾唇笑道。
这不正准备戴么。风素心看着他,好脾气的一笑。
臣来为陛下簪上。陈羲玄说罢,便不由分说的一手揽住她的肩膀,一手将发簪插入她的云鬓中,簪好后,细细将她打量。
橘色的灯光下,帝女花簪晶莹剔透,每瓣红色的花瓣都在折射着微微的光晕,她的身体每次轻轻一动,宝石的花瓣里好像有水光一样在缓缓流动,黄宝石的花蕊也在活灵活现的微微颤动,再加上她身上这身隐了魅惑的白衫艳红裙,更衬的风素心白嫩的面庞越发明艳动人,好似伸手一掐,便会掐出水来。
陈羲玄紧紧的看着她,呼吸开始乱了。
风素心发觉到他的异样,心头也开始怦怦直跳禹司凤和陈羲玄给她带来的感觉不同,司凤虽然看起来高贵冷傲,但骨子里带着点小傲娇,像一个需要被人哄的大男孩一样的可爱,而陈羲玄却是一个男子气概很足,气场很强大的人,她此刻没有那些通天的法力,可这个人,却靠着智慧的头脑和铁血的手腕,为她撑起一片广阔安全的天下。
这样的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的沉沦在他的柔情里,跌落在他宽阔的臂弯中,任他为你抵挡外面的狂风骤雨,试问这样的男儿,怎能不让人心动呢?
风素心真不明白,为何本尊的敬元公主会这么猜忌一个真心对待她的人,虽然在原剧情中,她赐死信王后没有交代后面的事情,但想着她失去了陈羲玄的庇护,应该很快兵败如山倒,被人取而代之了。
陛下在看什么?陈羲玄明明知道她在看他,却还是忍不住逗她一逗。
我她刚刚开口,却又被陈羲玄柔声打断,只见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唇边轻轻的一摇一晃:陛下已贵为国君,是要自称朕的。
好,朕!风素心嘿嘿一笑,加重了朕的字音,道:朕,在专心致志的看美男子。
陈羲玄俊脸慢慢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撇过头,不经意间,看到一旁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
这都是太上皇以前攒的吧?他问。
风素心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顿时苦了脸:上面那几本是新的,下面的,她有些咬牙切齿的继续说:
全部都是他之前的,气死人了!给我留下个烂摊子!
所以陛下不能再拖了,现在离就寝时间尚早,还是去看看吧。陈羲玄说话的语气,像在哄不听话的孩子。
风素心看着他认真的面孔,抿了抿唇,站起身走到书桌坐了下来,拿了一本放在上面的最新送来的奏折,一打开,密密麻麻的字晃疼了她的眼,她赶紧合目歇了歇,再睁开眼,烦躁的说:
这人是缺纸吗?字写那么小!缺的话我咳咳,朕!朕送他一大摞!
陈羲玄看着她气鼓鼓的表情,越发觉得她呆萌可爱,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向她伸出手,道:
陛下如果信得过臣,臣给你念念。
风素心见状赶紧递给他,说:不用念,把大概意思说说就成了,这些个大臣,就喜欢拽文,好显摆一下他们的文采多好多好似的。说罢探头看向一旁的宫女,唤道:
去给信王搬把椅子。
陛下这是打算让臣好好坐在这里全部看完吗?陈羲玄惊讶道。
有何不可呢?她托腮看他。
陈羲玄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笑了笑,点点头:臣愿为陛下分忧。
好好。风素心喜极。
宫女很快搬来了椅子,放在桌子对面,陈羲玄坐定,打开风素心递给他的折子,一目十行的看下去,合上奏本,与她说道:
这个是想请求陛下为太上皇在宫外择一处风水宝地,修建别宫,让太上皇颐养天年,好生养病,以示陛下孝心。
怎么,我把太上皇留在身边就近伺候,就是没孝心了?风素心皱眉问。
陈羲玄深深的看着她,缓缓道:陛下的意思是想让太上皇在自己的视线中,方便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对吗?
不是,我不想在他身上花钱。她有点石成金术也不想便宜那个老货!
陈羲玄:
怎么,不行吗?非得建立别宫?
不,不用理他们。陈羲玄说罢,又打开奏本,持起一旁的御笔,蘸了朱砂调匀的红汁,就想在奏本上落笔,在快要碰到折子的一瞬间,手猛的一顿,抬起头将笔递向风素心,有些不自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