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他做了各种检查,最后推了推眼镜,转身对着贺衍之,神情犹豫。
贺衍之询问地抬起一边眉。
“病人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症状很古怪……”
医生为难道:“您抱着他进来的时候,他的体温和心跳都非常不正常,但当他单独接受检查的时候,又平静得比我健康五倍以上。”
贺衍之另一边眉也抬了起来,那是一个相当不解的表情。
旁边的柏栩川有点心虚地挪了挪屁股,离检测设备远了一点。
就好像这样有用似的。
“是的,就是这样。”医生指着监测仪,“您进来之后,他的症状好像又全部恢复了,不过比刚开始要好了很多。总体而言,呈现着一种周期性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病人,也许,他应该住院,我们可以做更一个更加全面细致的检查……”
由于医生全程说的是呆梨语,对柏栩川来说等于鸟语,他费劲吧啦也听不懂,不过可以从贺衍之的神情看出情况不大妙。
最终他实在是不能忍了,拔了监测仪站起来:“我说了我真的没有生病而且我真的可以走——”
然后他就腿一软,抓住医生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才站稳。
医生被勒得险些栽一跟头,贺衍之忙将两人分别扶住,却发觉手底下温热细腻的皮肤一下子又变得滚烫起来。
他忧虑地看着柏栩川:“小川……”
“说了我没事,回家就好了。”反正检查过各项指标没有异常,至少那些料没有对身体造成损伤,那他就放心了。
其余的还是回家解决吧。
至于医生这个围观者,柏栩川想了想自己是怎么进来的,索性自暴自弃、破罐破摔,忧郁地抬手挂在贺衍之肩上:“那个……我现在好像真的走不动了。”
贺衍之看他神情,知道他不愿在医院过夜,便告诉医生他们明天再来检查,带柏栩川走了。
顺便告诉全程不敢抬头的青年,不用担心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