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衍之,在他手心上写字。
“你不舒服吗”
柏栩川摇头,又意识到他看不见,于是缓过心跳,也在他掌心写道:“一点点,没事”
贺衍之又写:“我能帮你什么”
柏栩川想了想,手指轻轻划了划。
“能让我靠一下吗”
“这边不大好站”
他刚写完上句,还在努力划着笔画的时候,贺衍之已经伸出了手,把他往怀里揽了揽。
于是年轻人热烫的触感落到了他肩上、手臂上——连吐息都是滚烫的,简直像在发烧一样。
贺衍之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看外面动静,也不再听。
那其实是很简单的,在万千个声音之中,只捕捉身边的这个,就很容易做到。
那些粗鲁的、无趣的声音,怎么比得上身边这个家伙软软的喘息声动听。
柏栩川先是觉得松快了不少,他右边离那个架子太近了,一直这么弯折着膝盖站真是太累了。但慢慢他就觉得问题越来越严重,因为他现在离贺衍之实在是……太近了。
他的耳朵就贴着贺衍之的脖子,整个人靠在他怀里,甚至他能感觉到背后贴着他的砰砰砰的心跳声。
前辈的心跳声……怎么这么急啊。
贺衍之的呼吸却很绵长,他努力克制着,微微侧着头,只偶尔低头换个姿势,那时他的气息便会落到柏栩川耳朵上。
软软的痒。
真的好痒。
柏栩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耳朵,他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已经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