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男人对视,俱是一声苦笑。
“不过他是舞蹈学院毕业。”贺衍之把简历递过去,昨晚看到的照片,和这张证件照气质差别很大。
慵懒,闲散,透着点引人堕落的颓废。
“那还怪意外的。”非秦认真看了几眼:“嚯,长得是真好看,也难怪能大红。我是不喜欢偶像出身的演员,不过他们公司既然推了他来,我还能连个试镜的机会都不给?”
“对了,他同公司的那个郑钰,之前本来定了是他。”
非秦啧了一声,“这人是郑宗旺的表弟,刚开始表现特别乖,结果还没撑过一个月,训练各种不去,我就把他飞了……”
“郑宗旺啊。”
贺衍之念这个名字声音带着点别的意味,非秦奇怪,谨慎问:“怎么,你俩有过节?”
郑宗旺一个电视台主持人,跟贺衍之一点交集没有,能有什么过节?
“也没什么,就是早上刚给他家水军公司寄了二十几封律师函。”只听他轻描淡写说:“通稿带我大名造谣,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贺衍之明明在微笑,非秦却有点毛骨悚然。
第4章
星期日大中午,没有行程的柏栩川继续宅在家。
柏栩川瘫在沙发的美人榻上,一条腿屈起来,一条腿伸直,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在那收菜,几个朋友则坐在电视机前边儿的地毯上玩FIFA足球游戏。
坐在中间,永远穿白衣服的那个是老夏。
老夏跟他一块儿在孤儿院长到八岁,同一年被相似的家庭收养,中学一直在一块上,大学时老夏考去了Top1读心理学,而柏栩川则通过艺考去了舞蹈学院。
另外两个,胖的那个不能免俗叫胖子,是老夏的室友。
瘦的那个因为入学的时候又黑又黄,得了个外号叫黄瓜。但他本人非常不满意,时常就这个外号作一作,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黄瓜在漫长的大学四年里经历了美白针的洗礼,已经变得白到反光,后来人们就不负他望,喊他做小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