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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几日最忙的要数周正庭,医院、家、警局三处地方来回转。
结束通话后的第二日中午,姑姑将店交给信得过的人打理,简单收拾行李就到两兄弟这边。
周正庭接到电话的时候周正楠已经给姑姑开门了。
警局那边已经发动警力去找人,姑姑心里无法安稳下来,坐在沙发上连手机都刷不下去,隔一会儿就点开通话记录和收件箱,生怕错过任何与周文加有关的信息。
周正楠破天荒地给自己的手机充满电,虽然没有姑姑那样夸张到手机不离手,但开屏幕的频率比平时高了很多。
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半点不带思考就接听,发现是推销员。挂断后周正楠情绪有些低迷,看着手机的电量被耗到百分之三十,赶紧回屋里找出充电线接上。要是换做以前,他才没那么关心电量耗尽的问题,毕竟手机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没什么事基本不会用到。
姑姑实在是耐不住在家等,眼看手机的电量充的差不多了,提起手提包就要跑去警察局等消息,周正楠见状也赶紧备好充电宝跟着她一起过去。
晚上等周正庭回来后屋里见不着人,只能叹气一声开着车往警局去把人接回来。
“我知道姑姑你很急,大家都在担心加加的安危,可是我们到那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好好地在家里等消息。”
“可我心里就像有块石头压着,呼吸都不上不下的,阿庭,姑姑在家待着也不安稳,只能想着到局里去等消息啊……”
周正庭扶着姑姑坐下,挥挥手指了指另一边,让周正楠去帮忙倒了杯水。
“相信警察同志吧,姑姑你也不要焦虑过度,到时候加加回来了你倒了怎么办?”
“唉,我哪里能放的下心来啊……”
又语重心长安抚几句,周正庭转身去冰箱里看看还有什么菜,到厨房里简单炒几道,下班前事先用手机通知周正楠下米了,回来之后可以直接吃。
这晚周正庭给姑姑整理好房间,就睡在之前奶奶来这边的时候睡的地方。
接下来这段日子,周正楠就待在家里陪着姑姑,周正庭倒是连轴转,黑眼圈都明显不少,到医院的时候同事还问他最近睡眠情况是不是不太好。
好在没有让他们等太久,警局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姑姑激动地差点抓不稳电话,得到消息,周正楠和她急忙赶去市医院。
周正庭是最晚到的,那天他正好在和另一位骨干医生忙一台手术。
接头的警察给他们简单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在另外一个省份,他们查到了周文加和楚漠航的行踪,联合当地队伍一起将被监禁的周文加救了出来。
破门而入的时候周文加就已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身上有不少青紫痕迹,肉眼就能判断出遭受过暴力对待。
一开始先是将昏迷的周文加送到当地的医院进行救助,好在没有受到过分严重的伤,就是几处伤口发炎加上低烧,看来楚漠航给她处理过伤口。
处理好伤情后又多待了一会儿,等周文加醒来后,她请求警察把她送回来,之后就是通知家属。
姑姑推开病房看到瘦了一圈的女儿后,眼泪完全止不住,上前托住周文加的脸,左看右看,力气都不敢使太大,轻轻摸了摸下巴处伤口的边缘,哭着把她抱入怀中。
“好啦妈,哭什么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小心点啊,我背还疼着呢。”
周文加笑着拍拍母亲的肩膀,对方听见这话,吓得赶紧松开手,想要掀开衣服查看她的伤势。
“医生都给我处理过了,晚点换药的时候你再看吧,不要被吓哭。”
周文加看到站在床尾的周正楠,也笑着和他打招呼。
“正楠哥,被赶下车后有没有受伤啊?是不是按照我说的做了?”
周正楠摇摇头,甚至怕她不放心,在原地蹦跶几下,点头后上前几步。
“……对不起啊,让大家担心了,回家以后我要吃老妈亲手做的菜。”
“你想吃什么就说,妈做给你吃,都瘦了……”
周正楠不忍打扰面前母女相逢的一幕,默默走到外面去,在手机里和周正庭报备一声。
晚上周正庭过来的时候带了些补品,周文加难得没有和他对呛,笑着谢过他。
原本姑姑想着让她多住两天观察,周文加拒绝了,她受不了在医院躺着,申请赶紧出院,医生过来给她检查完毕后准了。
回去后的第一顿是在两兄弟屋里吃的,姑姑亲自下厨,周正庭刚好空出时间来,帮她把食材买回来顺便打下手。
四人坐在餐桌上,望着满桌丰盛的菜肴,一时之间没有人开口。
姑姑夹了周文加爱吃的菜进她碗里,让她多吃点,周文加招呼大家不要光愣在那,赶紧把一桌子菜一扫而光。
吃完那顿饭后加加母女俩待了一晚,第二天周正庭亲自把他们送回家里。
周正楠被准许了可以在家多待一阵子,等该月最后几天过去后再回到店
', ' ')('里上班。
突然多出的假期让他感到无聊,在家里看完动物世界后就跑楼下去看小孩子们玩抓人游戏,遇见散步回来的朱大爷,和他简单聊几句。
“正楠啊,月底安安过生日啊,和我一起去他那边吃蛋糕啊?”
“真的吗?”
“对啊,没几天了,就周末那会,到时候我和你一起过去他那边啊,安安那孩子还和我念叨你怎么不去找他玩,我和他说你正楠叔叔要上班呢,哪有空陪你玩……”
“好,我回去和阿庭说一声。”
“行。”
当天回去后他就把这事和周正庭说了,正好晚上的时候接到了朱兆安的来电,小朋友可想他了,非吵着让他过去吃蛋糕。
“我送你们过去?”
周正庭看了看日期,问旁边和朱兆安聊得正欢的人。
“不用,朱大爷说和我坐地铁过去,到站了会有人开车来接。”
“地铁?坐到最后一站吗?”
“对。”
第二日早上出门上班,周正庭撞见朱大爷下楼买菜,问清楚这件事情后便同意他们搭伴前往。
很快时间就到了朱兆安生日那天,中午吃过饭后,朱大爷就带着周正楠去坐地铁了。
“你手里拿着什么呀?”
“给安安的礼物。”
“这么有心,人到就好啦。”
朱大爷笑着带着他进站买票,上地铁后直接坐到最后一站,出站后到了城市最边缘的公园街。
“等一会儿啊,很快就有人来接我们了。”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信息,朱大爷给身旁的周正楠知会一声。
大概五分钟,一辆小轿车停在他们面前,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主驾驶位上许政平的脸露了出来。
“上车吧,还好今天不是很塞车。”
朱大爷坐上了副驾驶位,周正楠则拉开后门进去。
许政平锁好车门后分别和两人打招呼。
“哎哟真是麻烦你了,孩子生日还让你来接我们。”
“不麻烦,正好顺路。”
周正楠简单点点头回应一声就靠在后座不出声,听前面二人交谈。
想起之前在楼下看到的那一幕,周正楠面对许政平总有些怪异感,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很怪。
他知道朱兆安不喜欢许政平,因两人的朋友关系也连带着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但对方又确实没有做过什么对他们不好的事情。
“今天不用上班啦?”
“老板的儿子生日,全部人提前下班。”
“这样啊,看来大家是沾了我们安安的光。”
“是啊,等会我们得折返过去另一边拿蛋糕。”
“好。”
车子开了一会儿到了一家手作蛋糕屋外,许政平让他们在车里等一会,亲自下车走进去取蛋糕。
“是什么蛋糕啊?”
“我也不清楚嘞,等会问一下吧。”
没多久许政平就提着蛋糕进来了,他看了看后座和副驾驶脚下的空间,思考着蛋糕该如何放置,朱大爷看出他的想法,接过蛋糕亲自提在怀里。
“还是给我放到后面吧,这样多累……”
“不累,我孙子的蛋糕我亲自拿,怕它磕坏了。”
最后说不过老人家,许政平笑着由他。
“政平啊,正楠问你这蛋糕是什么口味的。”
正好前方的红绿灯变换,许政平脚踩刹车停下来,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方不说话的人,笑着回答:“安安喜欢吃芒果布丁,给他订了这个口味的。”
“小孩子都爱吃这些甜腻的玩意,唉,我老人家怕是吃不惯。”
“没关系,那就少吃一点吧,晚上还有别的菜。”
“文涛和丽茹呢?是不是已经在家了?”
“文涛应该还在处理最后一点事务,丽茹的话我不清楚,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不清楚就算了吧,我就不打了,到时候怕嫌我老人家催的烦。”
“怎么会……”车子重新往前行驶,许政平笑着看了眼过路的行人。
不知道为什么,周正楠总觉得许政平的笑带有讨好意味,说的话也大多是顺合老人家的,总觉得有些别扭……
车子驶入一个小区,周围的绿化做的不错,周正楠惊讶另一边有一处大喷泉。
许政平将车子停好,下车后接过朱大爷手中提着的蛋糕,还不忘提醒身后目不转睛地望着喷泉挪不动腿的周正楠跟上脚步。
“小心不要迷路了。”
听到许政平宛如哄小孩的语气,周正楠有些不服气地收回目光跟上去。
其实许政平说的没错,这个小区很大,绿化打造得相当茂盛,对于方向感不太好的人来说,第一次到这里很容易会被几棵排列相似的大树弄混。
朱大爷也没来过多少次,同样认不清路,许政平会特意放慢脚步等他
', ' ')('们跟上。
抵达电梯间,按下楼层数字往上升。
出到楼层,三人沿着过道走到一扇门前,许政平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
进门后先迎上来的是保姆温阿姨。
“许先生回来啦,哎哟是安安爷爷吧,还有周先生。”
温阿姨热情地和众人打招呼,从许政平手里接过蛋糕后放入冰箱里。
“先坐下来歇一会儿,我去给你们拿喝的。”
“叔叔你要喝什么?要不给你泡杯茶?”
“好。”
“你想喝饮料吗?”
周正楠刚想开口回答,另一边的一道童声响起:“正楠叔叔,你终于来找我玩了!”
朱兆安从自己的房间里跑出来,神情激动地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看来是格外想念周正楠。
“冰箱里有牛奶,我拿给你喝。”
说完,朱兆安松开他的腿,一蹦一跳的移动到冰箱门前,温阿姨看到他拉开门努力踮起脚尖想要够到最上方的牛奶,笑着摸摸他的脑袋给他拿了两瓶出来。
“正楠叔叔,快来我房间玩。”
接过牛奶后周正楠就被小朋友拉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温阿姨笑得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安安今天好兴奋啊,没想到周先生一来会让他这么开心。”
朱大爷喜闻乐见孙子活蹦乱跳的样子,跟保姆开始聊起来。
许政平则是自觉围上围裙到厨房里干活,保姆见状赶紧过去喊着让她来,最终当然是两人一起在厨房转。
“安安,给你,祝你生日快乐。”
朱兆安接过周正楠手里的盒子,惊喜之意毫不掩饰地展现在脸上。
“正楠叔叔,你送我的是什么礼物?”
小朋友好奇地摇晃盒子,已经迫不及待要拆开来看。
“遥控赛车,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之前在电视里看见这个广告,然后问阿庭要怎么买,他教我在手机上下单,还是加急的,希望你能喜欢。”
朱兆安拆开后抱着赛车爱不释手,感动地将身子贴到旁边大人的身上,笑着感谢对方。
“我很喜欢,这是我收到的最棒的礼物!”
周正楠被他领着坐到屋里的小棉椅子上,注意到角落里也堆放了一些礼物盒子,显然都被拆开过。
朱兆安注意到他的视线,过去将那些盒子拖过来。
“安安,你有这么多礼物啊。”
“嗯,这个大的是爸爸送的水晶拼图,这个黄色盒子里装的是妈妈送的营养饼干礼盒,这个蓝色的小盒子是幼儿园老师送的小鸭子水晶球,黑色那个是运动球鞋……”
小朋友一一介绍了自己收到的礼物,周正楠则是呆呆地看着他摆出来一样样自己见过或没见过的物品。
介绍完之后他又将这些收好,还将周正楠送的礼物特意放到床边的小篮子里,做完这一切他重新坐回到周正楠身边。
“正楠叔叔,我们一起来拼爸爸送的拼图好不好?”
周正楠没试过拼水晶拼图,在朱兆安的指导下,两人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慢慢拼。
拼图的数量很多,一时半会儿根本拼不完,另一张图纸上显示的是拼图的原貌,是一只色彩斑斓的彩虹鹿。
鹿本身可以利用颜色来区分,这是最容易拼的部分,难的地方主要是周围的植物背景。
在温阿姨敲门喊他们吃饭的时候,两人已经将彩虹鹿的三分之二拼完了。
温阿姨和许政平将菜端到餐桌上,朱兆安的妈妈也在他们钻进房间拼拼图的时候回来了。
看到妈妈帮忙端汤,朱兆安有些忸怩地挪到桌子边看她。
“安安,洗手了吗?”
温阿姨帮太太拿了汤勺过来,女人注意到儿子看着她,上前揉揉他的发顶。
经妈妈提醒,朱兆安听话地跑去洗手,洗完手出来菜上齐了,众人一一坐下。
温阿姨给安安打好饭夹好菜,叮嘱他不要挑食。
众人动筷没多久,朱先生总算是回来了。
“每次都等大家开始吃饭了才回来,你就不能早一点回家?”
朱大爷又开始数落儿子了,温阿姨见状赶紧招呼大家专心吃饭,许政平也帮她打圆场。
好在朱先生没有和朱大爷计较,放下包洗好手后就坐到儿子身旁。
周正楠默默吃着饭,眼睛时不时观察这一家子人。
他发现这家人落座的位置也很奇怪,朱大爷作为在场辈分最大的人,自然是坐到了主位,朱先生夫妻俩没有挨在一起,而是呈一个对角线,安安坐爸爸旁边,朱先生对面是许政平,两边是朱大爷和安安,周正楠在安安的对面,右手边是许政平,左手边是温阿姨,温阿姨的左手边是安安妈妈。
不只是他发现了这个让人讶异的点,朱大爷也同样发现了,更是直接开口问儿媳妇怎么坐在最后面。
安安小脑袋一转看向妈妈,咀嚼的速度也慢了几分。
', ' ')('“没事,爸,坐哪不是坐呢,这也挺好的。”
女主人都这么发话,朱大爷也不好说什么,继续招呼大家吃起来。
饭桌上主要是许政平和朱家父子在开口聊上几句,无非是问问工作累不累,日子过得舒不舒心之类的。
为了不让话题太干,许政平还主动聊起自己最近在搞投资一事,老人家对这方面不精,听着听着偶尔问几句,倒是朱先生不赞同他继续做下去。
一顿饭结束后,温阿姨和许政平帮忙收拾干净桌子,朱先生则是从冰箱里拿出蛋糕给朱兆安点上蜡烛。
“温阿姨,先把碗筷放在那吧,等会我帮你一起清理,来吃蛋糕啊。”
朱先生喊厨房里的温阿姨出来,朱兆安见妈妈给他点好蜡烛,旁边站着的许叔叔让他许愿。
安安看着小火苗在眼前跃动,慢慢闭上眼睛在心里许愿。
重新睁开眼睛,他将蜡烛吹灭,朱大爷看着孙子又大一岁,高兴地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一大沓钞票。
“我也不懂得买什么礼物给孩子,爷爷只希望安安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地长大,这些钱就当作礼物送给我们安安,想吃什么就买啊。”
朱大爷的礼物很直接,就是钱。
安安接过之后抱一抱爷爷,说声谢谢。
朱先生切下第一块蛋糕放在儿子面前,接着许政平从他手里拿过刀子,分别给每个人切了块蛋糕。
饭吃完了,蛋糕也吃完了,大人们开始收拾桌面的残局,朱兆安又拉着周正楠进屋里玩。
两人吃的很饱,没有继续刚才未完成的拼图。
“正楠叔叔,这是这个星期美术课上老师让我们画的画。”
他的视线顺着朱兆安的手指看过去,小书桌上已经摆好了一幅由油画棒绘制而成的画。
画面上画了几个小人,还有一栋房子和周围的花花草草。
“这个是爸爸,这个是妈妈,这个是爷爷,这个是我,这个是正楠叔叔,这个是温阿姨。”
他听着小画家给他介绍画中分别是谁。
这个家里待的人都出现过了,唯独缺了某一位。
安安小朋友的房间里还挂了另外几幅水彩画,基本都是小动物,还有一幅是风景画,现在又多了一幅家庭画。
“叔叔,你会不会画画呀?”
周正楠跟在对方身后走到另一边的小方桌边,一起坐下来,朱兆安从一边的柜子里翻出画本和彩色笔,打算和他一起画画。
嘶啦一声,朱兆安撕下一张画纸,将画本递给周正楠。
周正楠翻了翻他的画本,前面已经有好几副手绘作品,看得出安安挺有绘画天赋的。
“我们一起来画画吧。”
他的手边多了一盒画笔。
说完,朱兆安认真埋头于绘画创作之中,经他灵巧的手,生动缤纷的色彩跃然于纸上,不同的蓝色与白色交织成蔚蓝的天空,茵绿的色调凑成鲜嫩的草地,还有黄色和橘色交汇在一起,一颗橙子呈现出来。
周正楠不太看得明白他的画想要表达什么,只是很佩服小朋友的想象力和绘画力。
他在脑海里思考画什么,实在想不到,只好拿起黑色笔涂出一个黑洞,然后在黑洞周围添上好几圈不同颜色的光边。
“你画的是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随便乱画的,没有你画的好看。”
他停下动笔的姿势,朱兆安又重新投入到自己的世界里。
此情此景之下,周正楠想起了小时候妈妈拿出纸和笔教自己和弟弟画画,他大概是没有画画的天分,只会在纸上乱涂乱画,做不到像妈妈那样画出小猫、小狗、小鸭子……
弟弟就不一样,妈妈耐心地一笔一画教,他就跟着学,基本上画的和教的大差不差。
他知道周正庭的手绘能力不差,以前小时候吵着让他给自己画图案,对方被吵得不耐烦了就会抓起笔随便给他画,尽管动笔的人没有费心思,只是草草了事,但在周正楠看来画的还是很好,至少比自己好多了。
长大一点他就对画画没什么兴趣,没再吵着要弟弟给他画图案,但偶尔会瞥见周正庭画学业上的内容,那会儿他画的基本都是跟人体结构方面有关,画的很标准,看着让他觉得有些瘆人。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周正庭画画了,也可能对方是没再当过他的面画。
从回忆里出来,周正楠没有兴趣继续画下去,将自己的那张画半对折好放到一边,又重新趴地上拼那副没拼完的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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