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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骁和岳松的那段感情实在是乏善可陈,无非是两个懵懂少年因自身异样的性向而产生惶恐无助的情绪,又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拥有同样难题的对方,然后相互理解,相互开解,并在相拥取暖时爱上了对方的体温。
刑骁很早就醒了,岳松于他只是一段还没开始就已结束的浅浅爱慕,在刑渊慎用一杯掺了迷药的红酒将他从身到心彻底摧毁后,他便再没去想过这个名字,连对方为何在考上横大后选择转学也没有打听过。
他将自己认得很清,白日做梦固然美好,但梦里堆砌的城堡越是华美,现实这座囚笼就越显可怖,只有自己亲手掐灭美梦,刑渊慎对他做的一切才不会让他觉到痛,他才能醒着将那毒酒一口口咽进肚子,在下雨下到发霉的横港一天天活下去。
可他没想到,这场早就破了的梦,还有在清醒时重见的一天。
宰丞的男朋友,竟然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高中同桌。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刑骁真想亲口复述一遍那句常被宰丞挂在嘴边的话来——
这他娘的,还真是巧啊。
刑骁站起身,将宰丞身边的位置腾了出来:“真是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走到一起去了。宰丞等了你很久,他喝得有点醉,你赶紧把他送回去吧,宰老师要担心了。”
当初他们在高考前相约进大学后正式交往,结果一个私自断了联系,一个直接转校走人。如今物是人非,很多话不能说,也不必说了。
刑骁无意与岳松攀谈,打算回头去找正在“喝茶”的赵书杰,转身的时候手臂却被人握住,掩在长袖下的位置正好是自己那一刀割下去的地方。
“你等一下!”岳松说。
伤是刑骁自己划的,不光为了给韩振定罪,还要让刑渊慎肉痛。
之前只是让人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一会儿可能还要去缝针,此刻被人捏在手里,那滋味实在不大好受,但刑骁强忍住痛,没发出声音。
岳松观察力入微,见刑骁表情不对,以为是自己手重弄痛了他,但他记得刑骁从前在学校并不是柔弱那挂的,他不认为自己能轻易弄痛对方,于是终于反应过来,拉住刑骁的手往上推了推袖子。
渗出血丝的白色纱布便映入了岳松眼帘。
这不是个合适的动作,尤其是在宰丞——岳松现任男友的面前,尽管那小子睡得正香,但刑骁还是觉得有几分尴尬。
只是还不等他开口推拒,接待厅的大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接着一个深灰色身形大步从门口朝他快步走来,每一步都带起了风声猎猎。
“你在做什么!”
刑骁已经很久不曾看到这样的刑渊慎了,风尘仆仆、发丝零乱,隔绝他冰冷目光的无框眼睛摘下,然后变成一头抑制不住骨子里凶性的野兽。
“哥,哥哥……”
尽管不愿承认,也从不表现出来,但在刑骁灵魂深处,从那一夜开始,他便在恐惧着刑渊慎。
刑渊慎对他的忍耐力可以说是高得离谱,他有求必应,可以尽情试探,但刑渊慎的底线下全是锋利的刀尖,他只要碰到,就会死无全尸。
伤口被恶意抓住,腥红温热的血从纱布下不停渗出,刑骁看着刑渊慎硬生生将自己那条手臂从岳松手下抽出来,痛得冷汗直流、神思恍惚。
然而就是在这一瞬间,刑骁脑海深处那团困扰了他整整六年的混沌好似终于散去。
为什么要在那夜给他喝下掺了迷药的红酒。
为什么要在那天用那种方式阻止他去同学会。
刑骁的目光正正对上刑渊慎那双充满了妒恨与怒意的狭长眸子。
他在这一刻,终于解出了唯一的正确答案。
***
“吃进去!”
刑骁被迫跪在冷硬的实木地板上,膝盖生疼,但更疼的是他的嘴。
刑渊慎的东西粗硬滚烫,毫无收敛地在他口腔中来回抽顶,将他用来吃饭说话的地方当作性爱用的肉道一样肆意凌虐,硕大的龟头从他舌根一直顶到会厌,捅得他喉咙生疼,几欲作呕。
但刑渊慎两手紧紧扣住他的头,没给他留下任何退缩的后路,一个深挺,几乎要从喉咙撞进食道。
刑骁无声地呜咽,随着男人的不断动作,他的鼻梁不停撞在那枚冷硬的皮带扣上,两颊被西裤拉链磨得生疼,还有下方那微凉而饱满的精囊,一下一下地撞上他的下巴,然他觉得自己恶心得像一个充气娃娃。
他极端地厌恶这种事情。
刑渊慎要肏他屁眼,他已经忍了,可刑渊慎竟然还要肏他嘴巴,他忍无可忍。
但忍无可忍又如何,刑渊慎逼他口交也不是一次两次,他曾拼死反抗过,但后果却是被锁在房里活活饿了四天。
刑渊慎说,那张嘴既然说不出好话,又派不上用场,就没必要再吃饭。
刑骁以为自己骨头硬得很,可以和刑渊慎耗下去,大不了就饿死,一了百了。
但他失败了。
饿到要死
', ' ')('的时候他才发现,他不想被饿死。
刑骁被放出来后,抱着刑渊慎的腿一遍遍给他做深喉,吞到嘴唇对上鼠蹊处浓厚的毳毛也没吐出来。
最后刑渊慎如愿以偿地射进了刑骁嘴里,刑骁狼狈咽下,浑噩间,竟觉得这腥麝之物也变得美味起来。
刑骁手撑在刑渊慎腰上,喉间用巧劲箍着他的东西不住收缩吸吮,刑渊慎摁住他后脑猛插了几下后,终于闷吼一声泄了出来,一股股精液顺着喉管直接射进刑骁肚子,没有半点遗漏。
片刻,半软下来的巨物终于退出,刑骁倒在地上,捂着酸痛不堪的嘴又是干呕又是咳嗽,足足缓了好几分钟才平静,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刑渊慎早已将自己收拾干净。
刑骁喉咙痛得厉害,没法说话,便死死盯着刑渊慎的眼睛。
刑渊慎知道他最恨这件事。
从前他强制刑骁为他口交,是为彻底折断刑骁的脊梁,他要占有一个人,便要完完全全、彻彻底底,不容丝毫忤逆反抗。
但这些年刑骁对他越发顺从,不管背后如何,至少在面上刑骁是任他予取予求的,所以这样的折辱他便再不曾让刑骁受过。
然而,然而。
当他在玻璃门外看到那个人握着刑骁的手,掀开刑骁的袖子,用贪婪的目光凝视刑骁的肌肤时,他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他要将刑骁摁在身下,用凌辱带来的绝顶快感来抵偿内心尖针般的恐惧与不安。
他知道刑骁会受伤,会更痛恨自己。
但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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