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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又是一个周末,刑骁的“老板”说要自己上号做活动,刑骁乐得轻松,一觉睡到大中午。
去小卖铺买零食的时候,刑骁看到单钊他爷爷正在问人怎么操作手机,就过去问了问,原来是老爷子做了红烧肉,想给单钊捎过去,去之前想打通电话,问问在不在家。
刑骁想着周末的地铁虽然不比工作日高峰人流多,但一个老人家坐那么远也得够呛,便说:“爷爷,要不你还是让单钊自己回来拿吧,横港的地铁人太他妈多了,我怕你挤上去了下不来。”
老爷子开玩笑地啐了他一口,说:“你小子净扯淡,老头子我身体比你还好呢!对了,小钊他跟没跟你说过他现在住哪里?请你去玩过没有?”
刑骁笑着摇头:“他指不定周末跟女朋友在家嗨皮呢,哪会喊我去当电灯泡。”
这时候老爷子的电话终于打通了,那头单钊说在家,还问要不要来接,老爷子说不用,说要带刑骁一块儿去他那里坐坐,认个熟。
刑骁还没找到机会拒绝电话就给挂了。
“走走走,你看你,年纪轻轻成天窝在家里,半点朝气都没有。今天就陪老头子去挤个地铁锻炼锻炼吧!”老爷子边说边推着刑骁,硬把人给带上了。
刑骁不由苦笑,暗地里祈祷千万别让单钊把他给打出来。
周末的地铁确实不如想象中挤,大部分人半路都换乘了往市中心去的路线,而刑骁他们要去的地方虽然也在盈江东岸,但位置比较偏,是政府近几年才规划出的新开发区,因此人倒不算多。
那一片的旧城拆得很干净,但新楼还没造整齐,只有绿化先跟上了,所以看上去环境特别好,房价也还没涨上去,唯一的不足就是交通不怎么方便。
等一老一少从地铁站出来,单钊已经停了车、站在路口等他们了,听老爷子说,从这里到单钊住的小区起码还要坐十多站公交。
单钊跟以前一样穿了件单色汗衫、黑色五分裤,脚上踩着一双旧运动鞋,看向刑骁时,神色间一股“谁他妈让你一起来的”的意味。
不过刑骁来都来了,总不能拍拍屁股就这么走了,老爷子也不会让啊。于是干脆厚着脸皮跟单钊打起了招呼:“单哥,你家老爷子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你今天可有口福了!”
单钊果然又警告般地看了他一眼,刑骁不用听他说出口都能猜到他的潜台词,于是也就当风一样无视了。
上车之后,刑骁被老爷子赶去了副驾驶,他习惯性地想放点儿音乐,调和一下气氛,结果手刚伸出去就被单钊给拍开了:“我爷爷坐车不爱听歌,你别乱动。”
“哦。”刑骁吐了吐舌头。
单钊瞄到他飞快吐出又缩回的粉红色舌尖,有种狗一样的活泛、猫一样的慵懒,不知怎的就觉得自己刚才把话说重了,于是别过头,小声地补充了一句:“今天麻烦你了。”
刑骁愣了愣,随后笑着说:“那就留我吃晚饭呗。”
单钊白了他一眼,这他妈不是屁话?来都来了,怎么也不可能连顿晚饭都不给吃就把人赶回去啊。
后头的老爷子笑呵呵地插了句嘴:“当然要留下吃晚饭,今天让小钊下厨。小小啊,你还没尝过他的手艺吧!”
刑骁一听,眼睛一亮,说:“这可真没有!”
***
单钊的房子买在27楼,户型不大,两房一厅,装修得中规中矩,也没什么生活气息,跟一些楼盘的样板房没什么差别。刑骁估计是老爷子定的方案,老人家也不大懂好什么不好,孙子又常年在部队,于是就按着样板房来了一套。
回去的路上已经把菜买了,单钊一个人在厨房忙活,刑骁想去帮忙,被老爷子拉着坐在客厅看电视。
房间里开了空调,温凉适中,刑骁好久没享受过这种温度了,那电视剧又无趣得很,看着看着就有些昏昏欲睡。
老爷子知道刑骁不睡床,打地铺又麻烦,便让他在沙发上对付一下。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透过眼皮射进来的日光完全软和了下来,耳边也没有了声音。刑骁在沙发上舒服地翻了个身,把盖在身上的薄毯甩到了一边,原本束在裤腰里的衣服下摆滑了出来,露出一截白皙精瘦的腰肢,两条手臂胡乱伸了出去,但没伸到头,就忽然给人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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