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了一会儿,回头看看我,我无聊地开始扔小石子。他神情又变得烦躁起来,似是有什么让他心绪不宁,他拧拧眉。转回身继续摘菜。菜篮在这沉闷的气氛中慢慢装满。
日头开始猛烈,但山上凉快,不怕。
他站起身。回到我面前:“摘完了。”
“恩。”我起身开始往回走,还是没有跟他说话,山路上静地只有鸟鸣和我们走在落叶上“沙沙”声。
他在我身边也是静静地走,时不时看我一眼。深深吸入一口气,缓缓吐出。像是满山的空气不够他呼吸,让他觉得胸闷。
“你……一个人住?”他忽然开了口,声音有点别扭,像是第一次主动开口与人说话般带着一丝紧张与尴尬。“咳。”他握拳轻咳一声。
“恩。”我拔了一根狗尾草在一边甩来甩去。
“你是一个姑娘家。”
“那又怎样?”
“不怕吗?”
“恩。”
他顿住了话音,像是不知该说什么,气氛又变得沉闷和尴尬起来。
他继续一边走一边看我。我看他一眼,他转开脸:“你怎么会医术?”
我看看他。转回脸甩手里的狗尾草:“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嫌我烦,我懒得说。
他立时顿住了脚步,我的手臂在身边甩时,“啪。”一声,忽然被他扣住,我低脸看看,再转脸看他,他目露焦急:“对不起你,我没有嫌你烦,我是嫌别的女人烦,我不太会说话,惹你生气了。”
我一愣,看着他急切的眼神,他居然在意我生气,我一直以为像他那般高冷孤傲的男子不会在意任何人。
我笑了:“好吧,我原谅你了。”
他深深看我片刻,松开了我的手腕,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嘴角浮起一个淡淡的,安心的微笑。
我转身继续走:“我太爷爷是御医,当年皇后让他毒死妃子肚子里的孩子他不愿,我们全家就被贬到这个地方。按照祖上的规矩,医术传男不传女,但爹娘只生了我这个女儿,为了使我刑家医术不断,爹把医术传给了我。”
“原来如此。刑姑娘医术真是高明。”
我发现在我生气不说话时,他话反而多了,难道,以前不喜欢说话是没什么说话机会?
“我还没学到精髓呢,爹还来不及把所有医术传给我就病死了,后来一直是我自学的,医术再好如何,还是逃不过死神的召唤……”我看着山间的小路渐渐失神,“所以,我们更要珍惜当下,每一天都快活地活着,因为你不知道死神什么时候到来,如果他来了,你还有诸多心愿未了,他可是不会给你面子的……”
“那刑姑娘还有何心愿?在下愿为姑娘达成。”他忽然说。
我一愣,转脸看他,他的神情格外认真,像是在对我发誓。我眨眨眼:“你?你为什么要达成我的心愿?”
他一怔,像是刚才的话他自己也没有预料地说出,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微微侧开脸:“在下的命是刑姑娘救的,别说是心愿,在下的命,也可以给你。”
“我才不要呢。”我转身继续前行,“你还要保家卫国呢,我要你的命干什么?这样吧,你帮我准备点嫁妆吧,这里都没什么好嫁妆。”
“你要嫁人?!”他忽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将我强行拉回他的身前,我疑惑看他:“我嫁人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已经不小了,我要尽快生个孩子把我们家的医术传下去。”
“谁?!”他的声音变得格外深沉,连目光也瞬间布满寒意,“那个石头?!”
我从他手中扯回自己的手臂:“你别小看石头好不好,他!姓!阙!”
“阙?”他一愣,猛地惊讶看我,“他是皇族?!”
“昂。他就是当年谋反的玉王爷的孙子,当时先皇饶玉王爷一命,发配他们全家到这里,玉王爷家里都是身娇肉贵,一路颠沛流离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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