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环顾四周,顿时向传召者投去了疑惑的神情。邢天师还没开口,只见谢无宴食指拇指环扣于唇边,轻声吹了一声哨。
那阴差顿时收敛了脸上不耐的神色,毕恭毕敬地对谢无宴一鞠躬,然后拿起桌上降头师的作废鬼牌,狠狠地抽在了邢天师脸上。
邢天师:“......”
子桢:“......”
祝泉泽:“......”
谢无宴满意地对着阴差摆摆手,那阴差又是对人一鞠躬,“嘭”的一声消失了。从头到尾,两人都没说过一句话,完全眼神交流。
邢天师憋着一肚子火。最后,他黑着脸说既然如此,那调查报告先不急着上交了,等抓到婴灵审问过之后,再来追究背后凶手是谁。
谢无宴皮笑肉不笑地一勾嘴角,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
......
等邢天师和子桢走了,祝泉泽用胳膊肘戳了戳谢无宴,挤眉弄眼地小声说道:“谢天师,你怎么这么厉害?”
祝老板夸得真诚,眉眼弯弯,一对眸子亮晶晶的。
谢无宴在六界横着走惯了,什么奉承好话没听过,偏偏就觉得哪句话都没这声软黏黏的“厉害”来的舒坦。他一脸嘚瑟地“嗯哼”一声,额头上白底黑字地写着——继续夸我,不要停。
祝泉泽:“......”
“不过,如果要说幕后凶手,我觉得多半与那个抱朴刘天师有关。”祝泉泽说道,“第一局是刘天师赢了,场下的人没有发难。第二局,降头师赢了,一比一打平。第三局,意外恰好发生在了刘天师快输的时候。总不可能这么巧吧?”
谢无宴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其实,他的重点全在那个外貌形似祝泉泽的受害人身上,对擂台本身兴趣不大。
他只想找到那个婴灵,问其杀人动机。
祝泉泽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但我觉得刘天师那人挺正派。他若认识这种能以哨声驭鬼的鬼修大能,哪还用得着这么费劲打擂台?所以,我更倾向于这是业海后台的暗箱操控,他们想继续给刘天师造势,却不小心用力过猛,意外翻车。”
祝泉泽一歪脑袋:“不过,我也在怀疑朱老板。他当年和刘天师一样,是被业海捧着上位的,最后也是败于一位降头师之手,被打成重伤,不治身亡。所以,他完全有作案动机——比如,不愿意见刘天师重蹈自己覆辙?”
谢无宴想了想,又摇摇头:“朱老板自己肉身都驾驭不了,一脸死相,不可能驾驭一只属于别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