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飞作者:南风歌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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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牧天排众而出,打量著年华的眼神闪过一丝阴狠:“天凌那老头居然把自己的功力传给了别人?”话语里的陌生和冷酷,即便年华此刻清醒著,清楚地知道元牧天不过拿以前的他当个玩物根本没有真正的爱情,听在耳里仍觉心寒。
这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啊?前一天还可以和你亲密得如胶似漆,转眼又是这般狠绝冷酷,便是要取人性命也没有丝毫犹豫。普通人养个小猫小狗还有感情呢,何况是他这麽个大活人?!年华这是第一次清楚又彻底地体会到了,最是无情帝王家。那像是一把利刃,割进心里,不见血,只觉得疼,只觉得冷。
年华与元牧天阴狠冷酷的眼神对视著,拥著程子涵的手却不自觉地收紧,手心里都是冷汗。就算拥有了盖世神功,此刻真正与元牧天对峙时,却仍旧被元牧天的威势压得喘不过气来。那是九五之尊人上之人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甘愿臣服的雄魄。
正在此时──“没错,如今他便是这世上惟一一个真正的灵霄派传人。”随著一道淡然的声音,一抹白色的身影从山洞深处的暗影中出现在众人眼前。
元牧天循声望去。年华终於可以喘口气,架著程子涵,悄悄地向後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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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凌?!”元牧天将面前的白衣人稍一打量,嘴角扯出一丝毫无温度的笑容,开口道,“果然是逆天神功。朕更加想要得到它了。”
天凌也笑道:“可惜,我不能让皇上您如愿。”
“你不要你徒弟的性命了?”元牧天眯起了双眼。
天凌还未回话,年华急道:“元牧天,这个武功很邪门,练多了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元牧天冷笑一声,连看年华一眼都不屑的轻蔑,只对天凌道:“秘籍和你徒弟的命,你只能选一个。”
“秘籍在我这里!”年华叫道。元牧天终於又把目光投向他。年华手里捏著两本书,咬牙道:“元牧天,你把解药拿出来,我们一手交书一手交药。”
元牧天沈著脸色打量了年华片刻。年华将秘籍塞回怀里,却被那看不出情绪的晦暗目光看得满心紧张,浑身紧绷著。
“凌青,解药。”元牧天开口道。
原本站在他身後的那个年轻侍卫抬头看了看,而後恭敬地应了声,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双手递到元牧天眼前。
年华盯著那小小的白色瓷瓶,双眼中精光一闪,浑身蓄满的力气猛然爆发。众人又见眼前一道幻影闪过。叫凌青的侍卫早在年华身形微动时便开始戒备,此时却也只来得及挡在元牧天身前,手中的瓶子却被年华一把夺去。
“护驾!”凌青一声大喝,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举起武器纷纷围上前来。
年华举目望去,身前身後全是刀光剑影,还有众人身後的元牧天狠决的脸在眼前闪了一个来回。此刻他怀里还搂著程子涵,也无法将内力运用自如,不知如何使用内力护体,情急之下只能用自己的肉身将程子涵遮挡著,凭著灵活的身形冲出重围,身上却也被开了几道口子,汩汩地血像开了龙头的水一样流了下来。
“好疼──”被浑身尖刺又火辣辣的疼痛逼出了两眼泪花,尤其是後背上的一刀,简直像划断了脊椎,钻心地疼痛著。年华咬著唇皱起脸,透过泪水看向元牧天。
元牧天薄唇一挑。那张脸还是同以往一样的英俊和充满魅力,只是那面上的无情却让年华不敢再看。元牧天抬起手来止住了属下的进攻,冷笑著迈步走上前来。
年华不自禁地後退了两步,紧握著小小的瓶子道:“解药我已经拿到了,你别再想威胁我们。秘籍我会毁掉的,以後谁也别想得到。”
元牧天轻笑著摇了摇头,讥诮道:“年华,朕的小年华哪。你还是在床上取悦男人比较拿手,这样英雄救美的事实在不适合你。”
“你什麽意思?!”年华恼羞成怒,大声喝道。
“解药是假的,秘籍也被人家抢走了。”天凌突然出声道,无奈地摇首叹息著,走到年华身边。
年华一听,探手向怀里一摸,果然已经空空如也。“你!”年华看向元牧天,双目通红著,恨得咬牙切齿。
元牧天却不再理他,只似笑非笑著扫视过面前的三人。天凌上前一步道:“皇上,既然您已经拿到了秘籍,可否请皇上履行诺言,救小徒一命?皇上是九五之尊,金口玉言,一定不会失信於草民吧。”
元牧天冷哼一声道:“天凌,你不用激我。一个程子涵,一个失去武功的你,朕还不会放在眼里。”说著从袖中掏出一枚药丸,掷向天凌。
天凌伸手接住,抱拳道:“多谢。”
“但是这个人──”元牧天突然看向年华,那目光刺得年华一个激零。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那视线太过冰冷,年华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像慢慢丧失了所有体温。年华勉强自己对上元牧天的双眼,却被那双如无机质般漆黑暗沈的眼睛当中的狠绝和……恶毒的杀意,刺得心头一痛。
“这个人继承了你所有功力,朕不能留下後患,他不得不死。”元牧天淡淡地说完,年华便见所有侍卫的武器都指向自己,杀意在一瞬间扑天盖地而来。
年华不自禁地缩了缩身体。他并不是觉得害怕,只是身体上越来越冷。“你以为我会与你为敌麽?哈……怎麽可能,我从来也没有想过……”年华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解释。
天凌将药喂给程子涵,才看向元牧天,开口道:“他是我灵霄派惟一的传人。你已经夺了我派的秘籍,我不能让你动他。”
“你以为你救得了他?”
“你不信在这个山谷之内我可以让所有人都葬身此地?”
元牧天冷著脸看了天凌片刻,而後慢慢抬起右手,示意属下收起兵器,片刻後才转身带著手下人马离去。
年华一直看著,直到元牧天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当中,才脱力地倒了下来。身上的伤口被动作扯著,年华疼得倒吸著冷气,凄凄惨惨地低吟著。
天凌看著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蔫脑的年华,摇了摇头,迈步走回山洞,口里道:“把程子涵带进来。”
年华抹了抹眼睛,强撑著起身,一个白色的东西骨碌碌地从脚边滚了出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那瓶假的解药。年华看了片刻,而後抬脚狠狠一踢,瓶子撞上石壁,粉身碎骨。
年华将程子涵抱进山洞里,小心地放在石床上。他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不知何时在护体真气的疗护下结起痂,让他不致於失血过多而死。
年华看著程子涵渐渐回复红润的脸色,放心地吁了一口气,这才走到天凌身边,自责道:“师父,都怪我,让元牧天得逞了。您罚我吧。”说著跪倒在天凌面前。
天凌淡笑道:“你要和元牧天斗,那还嫩得多。如果我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不是白活了那麽大年纪。”
年华闻言疑道:“师父,难道……”
天凌道:“你先起来。”说著又走向先前拿到秘籍的那处密室,年华起身跟在後面。
原来真正的秘籍竟然嵌在弹出的那扇小石门上,年华看著那已经与石门结为一体的书,呆了片刻道:“那元牧天拿走的是假的了?”
“也不算假的。那也是我灵霄派几百年累积下来的绝妙的内功心法,希望皇帝不要暴殄天物了才好。”天凌叹道。
“既然这样,您为什麽不早告诉我……”年华探手触了触还刺疼著的伤口,有点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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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你骗过元牧天,当然得先骗过你。”天凌说道,又将石门移回原位。他带著年华出了密室,吩咐年华将书架移回原地,而後不知触了什麽机关,只听书架後面传来轰地一声巨响。
“就让师父毕生的心血结晶永远沈睡在此处吧,我如此也不算辜负了师父的期望。”天凌叹道。
刚刚进了谷外迷阵的元牧天听到身後传来的这一声闷响,蓦地顿住了脚步。凌青走上前来,疑惑道:“皇上?”
元牧天轻皱眉头思索了片刻,突然又拿出秘籍翻了翻,看了两页之後狠狠地将书一合,面色沈郁著。凌青悄悄地退到後面,不敢在这时打扰元牧天。
片刻後元牧天竟又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叹道:“人老精鬼老灵,居然被这个老狐狸摆了一道……”说著竟将秘籍向後一扔,凌青慌忙接住,看著元牧天大步向前走去的背影,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手中的两本书。
“赏你了。还愣著干什麽,快点跟上。”元牧天的声音传来,凌青愣了一下,慌忙应了声,兴冲冲地收起秘籍,急急地跟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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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搀著程子涵,跟天凌回到了原来的庭院里。程子涵吃了解药,两个时辰以後便完全清醒过来。听年华将全部事情讲述了一遍,沈默了半晌,不知在想些什麽。
“这麽说,你现在有了我师父的全部功力了?”程子涵上下打量了年华一番,开口道。
“是啊。可是好象不能运用自如。”年华说著又想到了自己的伤口,瞬间觉得疼得好象更厉害了,不由得裂著嘴吸了口气。
“你伤得很重麽?让我看看。”程子涵撑著疲惫的身体起身,将手伸向年华。
“不……不用了,都止血了。”年华干笑了两声拒绝道。後背上最严重的那一道伤好象一直划到後腰下面,股沟那里也在火辣辣地疼,那种地方实在有点尴尬。
“躲什麽躲,你过来。”程子涵怒瞪了他一眼,声音却因为虚弱而少了些威慑力,看年华仍旧扭扭捏捏地不肯靠近,又换了柔和的口气道:“过来,我给你上药。再这麽下去衣服都要和皮肉长到一起了,脱的时候疼死你。”
年华看程子涵从怀里拿出一盒药,想想自己也实在做作,就老老实实地靠过去。程子涵将年华扯到床上趴好,小心地将被血黏在身上的衣服剥开,露出伤得一踏糊涂的背部。年华疼得嘶嘶地抽气,程子涵用手挑了些药膏,轻轻涂抹在又开始微微渗血的狰狞伤口上。
药是清凉的,涂上片刻後却开始发热,烫得伤口像有无数小虫在咬,又疼又痒,难以忍受。年华咬著下唇忍著。程子涵看他微微轻颤的背脊,轻叹道:“这一次你该看清元牧天是个什麽样的人了吧?总该死心了。”
年华将头埋到交叠的双手里,闷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现在心情很复杂,你不懂。”
程子涵摇了摇头,手上继续著轻柔的动作。两人沈默了片刻,程子涵又道:“你现在有了我师父全部的内力,假以时日,天下无敌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时候,我们去杀了元牧天,可好。”
年华一怔,身上僵住了。倒不是因为程子涵的话,而是感觉到程子涵的身体也靠了过来。两人的双腿交缠著,程子涵又探过手来将年华褪到腰间的衣服轻柔地向下拉了拉。年华一把按住他的手,迟疑道:“子涵?”
程子涵任他握著,却将脸贴近年华後背的伤口,慢慢地吹著气,一寸寸地向下滑去。
伤口敷上药之後的热烫被他一吹,顿时感到凉丝丝的舒适,年华的身体不禁轻轻颤抖著。两人此时俱是衣冠不整,躺在床上陷在一堆衣服里,又以这般暧昧的姿式纠缠在一起,年华被这粉红的氛围扰得心头不安起来。
“别动,这个药的药性激烈,吹一吹可以舒服一些……”感到年华的些微挣动,程子涵低声道。
……
“你们两个……”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年华一个激零爬了起来,看到天凌面带无奈地看著他们,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程子涵倒是不慌不忙满脸坦然地将滑落在肩头的衣裳拉起来。天凌道:“你们穿好衣服,过来找我。”说完便走了出去,还将门掩了起来。
年华红著脸低著头,飞快地把衣服拉好。程子涵坐在他背後,手上慢慢地系著衣带,嘴上道:“动作这麽粗鲁,伤口又会给你弄得裂开。”
年华无缘无故地被弄了个捉奸在床,正是满头火气。他整完衣服後转过头,伸出手指上上下下指著程子涵,气冲冲道:“你还说!你给伤患涂个药怎麽就会涂得自己衣服都没了?!你当是在拍毛片吗?你你气死我了!”
程子涵看著年华,委屈地撇了撇嘴,便径自下了地,还没走两步,好象脚上一软的样子,踉跄著绊了一下。年华心上一紧,忙追过去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