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博忙赞秦远这主意好。
魏征点了点头,也表示赞同。
“但问题是谁去求长孙公办这件事。”魏征之所以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他不想去。
秦琼忙摆手,他才不愿招惹长孙无忌。
温彦博拱手向秦远作揖,“此事非秦兄弟莫属了,我们都不行。”
“为什么是我!”秦远抗议道,“魏公贵为尚书左仆shè,xing情刚烈,气节不同凡俗,您与长孙公算是老相识,跟他开口有何难?还有秦大将军也是,曾与长孙公同在战场上抗敌数次,必定结下了出生入死的情义。你们二人谁去都比我合适,怎么就能欺负我一个新人?”
“没有,没有,”秦琼忙摆手否认,直爽地感慨长孙无忌就是个白眼狼,谁对他好都没有,根本不记恩情,“我们之间什么情义都没有,只是彼此知道名字这种浅薄的相识关系。”
魏征轻轻咳嗽一声,解释自己的情况和秦远差不多。
“我的道理只能给明事理的讲,比如圣人,比如你们,他不行!”
温彦博叹了口气,拍拍秦远的肩膀,让他认命。他们四人中,能让长孙公态度好点的人就只是秦远了。
半个时辰后,秦远骑马到了长孙府门口,望着长孙府的大门,秦远缓缓地深吸了口——
“你跑我府门口作甚?”
秦远忽然听到长孙无忌的声音,往四周看了看,但除了守门侍卫外,周围空dàngdàng,并没有看到长孙无忌的人。
“在这。”
长孙无忌爬上墙头,扯了一下袍子,然后在墙头上坐定。他的手上粘着朱红的颜料,袖口上也有。长孙无忌面无表情地垂眸,睥睨秦远。
“在做什么?”秦远仰头问长孙无忌。
“不干你事。”长孙无忌让秦远进府,他则回身跳下了墙。
府墙可有近丈高,竟然就那么跳下去,果然是功夫底子的人。
秦远进府后,发现长孙无忌手里正提着一个装着朱漆颜料的小木桶,桶里还放着两个长木柄的刷子。他伸手则跟着一名十岁左右的男孩。容颜清俊,皮肤细嫩,浓眉,双眼细长,眼仁黑白分明,此刻正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打量秦远。
不及秦远开口,男孩先行过来给秦远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