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母女俩和和美美吃了一顿饭,和薇给珠珠搬家。
她抱着珠珠走在前面,后面浩浩荡荡跟着十几个拿东西的下人。
珠珠这才知道,她要跟和薇住在一起了,整个人无比的亢奋。
一路上兴奋的左看看右看看,在和薇怀里扭来扭去,和薇觉得自己的小细胳膊都快承受不住小丫头的洪荒之力了。
拍了拍她的屁股:“老实点。”
珠珠立刻安静下来,只一双眼睛转来转去,忙得不得了。
好在和薇的正殿和侧殿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和薇缓了口气,把珠珠交给奶嬷嬷抱着,揉着自己的胳膊休息。
彩岩趁机上前回禀:“兆格格方才去爷书房了。”
和薇不是很感兴趣:“哦。”
彩岩严肃的脸都绷不住了。
有句话说的好,皇帝不急太监急,彩岩现在就体会到那太监的苦和难了。
她真是替自家福晋操碎了心。
从前福晋拼了命争宠,她就不赞同,何至于的呢,只要福晋做好自己的本分,爷自然不敢慢待她,争宠是妾室才用的手段。
如今不争了,对爷爱理不理,彩岩更愁了,夫妻本是最亲近的人,哪里有隔夜仇,福晋一副划清界限的样子又是何必呢。
她恨铁不成钢:“福晋就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
和薇淡淡道:“兆氏再得宠,书房重地也不是想进就进的,担心什么!”
记忆里,九爷虽然偶尔跳脱,但是做事还是挺靠谱的。
不然历史上也不能将生意做的那么大,成为八爷一党的经济支柱。
这样的人,绝不能因为他身上没有差事就小看他,书房不知道有多少秘密呢,怎么可能让妾室随意进出。
彩岩更着急了:“可是爷让兆格格进去了,还留下了食盒,还让小路子亲自送她回去。”
和薇微微蹙眉,猜测:“兆氏怀着孕,爷对她难免包容一些。”
“刘氏有身子的时候也给爷送过汤水,爷当时可不是这个样子,刘氏怀的还是个阿哥呢!”
话不是这么说的,那怀的是阿哥还是格格,在肚子里的时候谁能知道呢?
咱不能用这一点说九爷偏心对吧。
但是彩岩说的也没错,按规矩,女眷是不能去爷们书房的,兆氏却受到九爷的优待,的确不寻常。
现在有两种解释。
一是兆氏准备的吃食很合九爷心意,但是和薇略一思索,就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因为按理来说九爷是不会让兆氏进书房的,更别说尝一下吃食的味道了,除非那香味浓郁到九爷在室内都能闻到,并且好闻到九爷可以不顾体面让妾室进书房。
那问题又来了,这动静可谓大了,伺候的人不会一无所知,但是彩岩得到的消息里没有提到这一点。
那么最可能的就是第二种情况了。
九爷喜欢兆氏,甚至爱她,为了她,可以不顾规矩,甚至可以向她敞开自己所有的秘密。
和薇越想越认定这一点,心里不免有些别扭,一个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一个是丈夫的妾室,他们两个郎情妾意,倒显得自己格格不入。
不过她向来心大,别扭了一下也就过去了,继续指挥下人收拾珠珠的东西。
彩岩:“……福晋……”
和薇打断她:“对了,你让管家找泥瓦匠来,我要在小厨房修个烤炉。”
彩岩思绪被打断,回过神来已经被彩溪拉到外间了。
彩岩甩手:“你拉我出来干什么,我还有话跟福晋说。”
彩溪笑道:“行啦,我还不知道你吗,想劝福晋兜拢爷是不是?要我说,只要福晋高兴怎么都行,你又何必插手呢?”
彩岩皱眉:“咱们伺候主子,总不能眼看着主子行差踏错吧。主子虽然身份尊贵,但是也只有爷才能长长久久地陪在她身边,现在和爷离了心,以后的日子怕是要泡在黄连里了。”
彩溪诧异的看了眼彩岩:“我倒没想到,你除了讲规矩,竟也会讲感情”,见彩岩面色不愉,她不由笑,“你呀,还是看不透。”
彩岩脸上是大大的不服。
彩溪道:“你想呀,福晋从前那么看重爷,怎么可能说不在乎就不在乎了?你就放心吧,福晋这个样子是暂时的,等她缓过来自然就会好。倒是趁这段时间,调养调养身体才是正经。”
彩岩沉默片刻,被彩溪说服了。
她心里一松,想起和薇交代她做烤炉的事情,顿时就充满了动力,急匆匆就找人去了。
于是,经过和薇的指手画脚,半下午的时候,小厨房起好了一个在一般人看来奇奇怪怪的烤炉,本来就不大的厨房顿时更小了。
和薇趁着珠珠又睡了,把小厨房的人指挥的团团转,亲自撸起袖子做了一锅鸡蛋糕。
火焰炙烤着砖泥结构的烤箱,小厨房里温暖如春,几个小丫鬟小太监频频看沙漏,巴巴等着和薇说的开锅的时间。
这味道实在太香了。
是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甜蜜香醇,只是闻着,就觉得心情都变得愉悦了。
他们迫切的想要看看成品是什么样子。
就算吃不到,涨涨见识也是好的。
香味越来越浓郁,在几个人煎熬的等待中,终于,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