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喇那拉氏冷笑道:“你懂什么,那都是做给太后看的。自打乾隆二十年那场大病过后,他就算是来,也从未碰过我……”
她一时伤感,竟将心中的秘密说出了口。当她回过神,望向秋菊的目光带着阴狠。
“秋菊,念在主仆一场的份上,我会善待你的家人。别怪我心狠,谁让你听到了不该听的呢,来世投个好人家吧。”
秋菊吓得面如死灰,哭着喊道:“娘娘饶命,奴才什么都没听见,娘娘饶命。”
乌喇那拉氏扶了扶新绾好的鬓发,挑眉道:“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会永远地闭嘴。”说完,忽然高声道:“来人啊,把这不长眼的奴才拖出去,杖毙!小盛子,你进来。”
小盛子进来时,和被拖出去的秋菊打了个照面,登时垂着头,瑟瑟发抖起来。
乌喇那拉氏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去敬事房查查,后宫的哪位小字叫致斋。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狐媚子,有那么大的能耐,让皇上魂牵梦绕的。”
作者有话要说:注:和珅,字致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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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次日晌午,海兰察又去看和珅,在院子里遇上刘全,海兰察关切道:“你家大人可还好?”
刘全叹息道:“大夫来瞧过了,说是没有伤到筋骨。可我家爷何时受过这样的苦,那衣裳、汗巾子上全是血,伤处肿得老高了。要我说啊,这皇上也太狠了……”
话未说完,屋里就传来一声冷喝:“刘全!”
刘全反应过来,“啪”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瞧我这嘴,您别介意,屋里请。”
海兰察进了屋,见和珅趴在床上,背上盖了一张薄被,正捧着本书在看,听见脚步声也不回头,浅笑道:“看来头等侍卫是个闲职啊,白日里你都有空来我这儿。”海兰察因着征缅有功,已被封为头等侍卫。
海兰察奇道:“你怎么猜到是我?”
和珅合上手中的话本,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我如今可是个被皇上厌弃的人。满朝上下,也就你一个这么没有眼力劲儿,成日来找我。旁的人躲我还不及,怎么会主动上门?”
海兰察瞥了他一眼,朗声道:“谁说皇上……”话刚出口,却又顿住了。
这回轮到和珅好奇了:“皇上怎么了?”
海兰察是个实诚人,僵硬地笑了两声,吞吐道:“没,没怎么,你还有精力看书,看来伤得不重嘛。”
和珅讪笑着摆摆手:“老兄你就别取笑我了,你常年征战,金创药铁定不陌生吧。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那玩意儿抹上去,火烧火燎地疼,就跟腐肉再生一般,简直能要了人半条命。”
海兰察摸了摸后脑勺,憨笑道:“我们都是粗人,平日里白刀子入,红刀子出的,肠子掉了都能揉巴揉巴塞回去。这敷药啊,就得忍,将淤青揉开了就好了。”
海兰察在和宅待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起身道:“你好生养伤吧,改日得空了我再来看你。”
与此同时,阿桂正在养心殿内揣揣不安地看着一份折子:“皇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