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排除这项,其他他擅长的,其实不是找不出足够替代他的人,或许效率会低一些,但无论如何,都不必他事必躬亲,也能保证局势稳固了。
正是急流勇退,提早养老享福,一边在家养鱼遛鸟,一边陪辛苦做着皇帝的吕布插科打诨,一边等陆逊将孙子生出来由他逗着玩儿的好时机。
结果燕清压根儿没来得及行动,吕布就一厢情愿地想将自认为是最好的都捧在他跟前,自然就让他这颐养天年的幻想彻底泡汤了——别说淡出,在这番盛情下,燕清可是不折不扣地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份“功高不震主,君臣无猜忌”的心意固然感天动地,可燕清更多的感受,还是欲哭无泪。
他做梦也没想到,吕布这些天夜不归宿,就是憋了这么发大招等着他。知晓他会反对,就故意不同他商量,玩了手先斩后奏,在早朝上震惊四座,包括毫无准备的他在内,叫朝臣们都被吓得瞠目结舌。
更棘手的是,因吕布固执己见,这很快发展成了新上任的帝王与老一派朝臣间的正式交锋,要是出师不利,头一道君令就被那帮追捧正统礼制的臣子给压制住了,那吕布往后再行别的政论时,就将隐隐落入被动。
燕清思及这点,就不好贸然推辞了,免得堕了吕布威风。
当然,他作为这争论的源头,也不便于参与进去,为避风头,他干脆告病,十天半月都没去早朝,在府中偷闲,直到事情争出结论为止。
燕清有所不知的是,他不语不争,却不代表以郭嘉为首的一干文官,及以赵云为首的那帮武将就会老老实实地袖手旁观了。
甚至都不等吕布示意,他们就纷纷上阵,一个赛一个的积极,很快叫反对派不敌,迅速败下阵来。
等吕布大获全胜,立马就宣了燕清入宫。
燕清听完意气风发的吕布大致讲述了遍经过后,不可思议地重复了末尾一句:“以后我也将住在宫中?”
吕布点头,理所当然道:“毕竟以后布不好无事出宫,再住重光那宅邸,也不合礼制。”
燕清顿时哑然无语。
的确,按照吕布的逻辑,比起让皇帝找理由一天到晚在外头住,还是将他先封个异姓王、从外臣变做半个皇族了、再强行挪进宫里的做法,要来得‘合理’一些。
此时此刻,燕清才意识到两人的思路之间,其实存在着巨大差别。
在他还在为‘从此将不得不跟吕布分居两处’感到伤怀,最近忍不住将每次的同床共眠当做倒数的去珍惜的时候,吕布却是从头到尾都没考虑过他们不住一起的可能,非常积极卖力地解决掉了。
燕清稍微检讨了一下自己,才问:“敢问陛下是如何说服他们的?”
吕布得意:“这就说来话长了,重光若想知道,容布便慢慢道来。”
原来吕布为宽抚那帮杞人忧天的迂腐老臣们的忧心,顺理成章地提出,不放燕清去封地扬州,而是以丞相和王爵之位为由,在宫中一远离后宫妃嫔所居处的地方,新辟一殿,让燕清成为长居宫中的首位异姓王。
这旨意听着荒诞离奇,匪夷所思,可吕布却狡猾地用了‘开窗理论’,将一道棘手难题,硬生生的变成了送分题。
先用封异姓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