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自己引起的效应,历史被改变了不少,刘协未在迁都时将年号该为建安,而是继续用着初平十年,就是公元一九九年。
而史上的吕布兵败下邳,被曹操缢杀在白门楼时,就是在公元一九九年的二月。
虽然此吕布非彼吕布,自己的爱人正处于权倾天下,无人能敌的全盛时刻,自己为其费心铺就的前途亦是一片光亮平坦。
可燕清在清晰地意识到这些后,还是不可抑制地生出恐慌来。
在他潜意识里,吕布一直是最好的模样,不曾有过一丝一毫关于英雄白头、老骥伏枥的想象。
那却只是因为,史上的吕布根本没本事挣得衰老机会,就已经兵败身死了。
逝者威名自会永垂不朽,可作为活人,却得经历生老病死之苦。
燕清定定地看着吕布,少顷,微微笑了笑。
——的确无事。
待大限真至,我定随你同去。
“重光?”
吕布虽迟钝,也隐约察觉到燕清的不妥,不由拥他入怀,将声音放得极轻,唯恐稍重了些、就不慎惊扰了他:“究竟怎么了?”
燕清在他肩上拍拍,彻底没了方才忽然涌上的伤感,稳稳道:“此事干系极大,不容有失,我等业已安逸了这么些时日,待明日受了封公之诏,宜即刻启程,当回许坐镇去了。”
吕布虽不满燕清有意转移话题,却也不愿勉强他说个清楚,便沉声应道:“好。”
两人又就祭天之事,细细谈至夜深,方沐浴就寝。
可不知为何,吕布在床上翻来覆去,非闹出点动静来,半刻也不消停,自然也妨碍到了燕清。
燕清半点不恼,心里好笑,话中只做不解道:“主公何故辗转难眠?”
吕布粗声粗气道:“无事。”
燕清哦了一声,真不做声了。
吕布心里更气,变本加厉了一阵,燕清于是又问:“主公究竟心怀何事,却不肯对清言?”
吕布闻言顿住,半晌道:“重光可见了那封公诏书?”
燕清哦了一声,淡然道:“见过。”
吕布一时间,竟气闷得说不出话来。
既然如此,那到现在怎么都不来问问他,当初为何大费周章,非要用‘燕’做封号不可?
燕清环住居功不成、只能背对着他暗暗生气的吕布,艰难地憋住笑,免得叫对方恼羞成怒了,接着唉声叹气道:“只怪清太过无用,无法封妻荫子,唯有劳吕夫人亲自上阵拼搏,自己作为夫君,却厚颜沾光了。”
“好啊!”
吕布听到这里,哪里还不知道燕清纯粹逗他玩,只怪自己沉不住气,真中了他计。
被占了口头上的小便宜,他气极反笑之余,也不啰嗦,身体力行地向这软饭夫君索要了报酬。
当睡了饱饱一觉的郭嘉,头此见到一向不屑乘车、都是驭马与吕布并肩同行的燕清躺在自己车架当中,冲他尴尬一笑时,也只见怪不怪地挑了挑眉,在他身边坐下。
郭嘉道:“武将有子龙文远兴霸,又将亮公子与议儿一同留下,一为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