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的位置当然没告诉郭嘉,否则早偷偷挖出来喝个精光了。
其实燕清这时真有些喝醉了,只是并不严重,才连他本人都没怎么意识到,他也还停留在自己酒量较郭嘉要强的印象里。
吕布却即刻反应过来,心都快被美得化了,喜不自胜地将胳膊朝着燕清的方向,多伸出一些。
燕清眯着眼,盯着那比他小腿还粗点儿的胳膊看了片刻,就在吕布都被看得略感心虚时,果真倏然抓住,以极可爱的温驯姿态偎依着。
换做燕清头脑完全清醒的时候,才不会在虽称不上人来人往,却也可能随时有下人走过的走廊上跟吕布做如此亲密之态。
吕布一路挑了绕七绕八、隐蔽的路,走得很是飘飘然,等快到地方了,才忍痛将燕清稍微拉开一点,板起脸来大步迈进去。
就将守在书房所在的楼台处的侍卫给狠狠吓了一跳,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主公是怎么跟军师祭酒一起从那极不起眼的角落冒出来的。
这一路行来,燕清也吹了一点风,比最开始醒了不少,却也没意识到不对,只在桌边乖乖坐下,看吕布倒酒,一脸期待地推了一杯给他时,严肃地想了片刻,才伸手推回,冷静拒绝道:“怎能在书房饮酒?主公也太不遵守规矩了。”
是压根儿不记得提出要吕布陪他喝一杯的是自己了。
吕布也不计较他倒打一耙,从善如流地接了过来,一边慢条斯理地喝着,一边直勾勾地注视着难得憨态可掬的燕清。
燕清却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他,也没坐住,很快站起身来,走到软塌上,小心翼翼地摸了一摸。
吕布:“……”
燕清刚才仿佛只是在确认它是否足够舒适,按了几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准备躺上去睡会儿。
还不忘将外裳、发冠给解了,任如云乌发披泄在后,褪去鞋袜,规规矩矩地摆好,才往后一躺,手摸索着将被子拉过来给自己盖上,才放心合上了眼。
吕布看得目不转睛,这会儿见燕清已将自己打理好,还油然生出点失望来。
而就在此时,燕清突然睁开眼睛,向他招了招手。
吕布顿时又来了精神,赶紧走过去:“重光有何吩咐?”
从他这角度看,真真是美人如玉,无一处不可入景入画。长长的两排乌睫浓密得犹如小扇,在那皎洁肌肤上洒下一小片动人的阴影,直叫他心跳就跟大战一触即发时先被敲响战鼓那般狂响不止。
等吕布近到跟前,半醉不醉的燕清沉吟片刻后,正色道:“观主公那日情态,可是曾想过若陛下足够贤良,或可还政于他?”
在事败那天,燕清不可能忽略掉吕布对毫无担当的刘协所流露出的失望之态,也对此多少有些耿耿于怀。
假使吕布都行至这步了,还没称帝的真正决心,那要是处理不好,没准会成为灭顶之灾了。
吕布凝眉:“布岂会如此作想?不过是感叹有此小儿在,汉祚是注定尽了。”
燕清知他所言非伪,顿时松了口气。
吕布抓着他一只软绵绵的手,一边把玩,一边兴致怏然道:“只要有重光陪着,布哪儿都愿去,也哪儿都去得。”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