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巧可以通过无数次的练习提高,经验上的差距却不是能简单弥补的。
一头不知天高地厚,初出茅庐的小牛犊,不巧碰上正处于巅峰时期的百战猛虎,两相对比之下,马超在父亲所率的西凉兵群里也称得上千里挑一的武功自然就变得完全不够看,直接被打得落花流水了。
对情人眼里出西施,已有吕布这颗心心念念的珠玉在怀的脑残粉儿燕重光而言,锦马超要不被人称做‘吕布第二’,‘不输吕布’的话,他还能以公正的眼光去看待。
可这类覆在其身上的标签,给燕清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不免使得他连观战的兴致都丧失了。
等天一擦黑,燕清从郭嘉处回来,就见到他家主公仰面朝天地躺在榻上,两条健壮的大长腿舒服地架着,手里捧着一本薄薄的书册,正聚精会神地读着。
要让外人见到,身为一势之主的吕布,竟在人后用这么不正经的姿势对待金贵的圣贤书,恐怕没一个爱书的人能忍。
燕清却不在此列。可他见到吕布竟反常地如此痴迷读书,勤奋好学,连发现他进来,都只掀掀眼帘,嘴里含混道句“马上就好”,不免生疑。
他褪去外衣,慢慢走了过去,两指拈着书的一侧,轻轻往上一拽,就毫不客气地把它从吕布手里扯脱开了。
再往封面上一瞄,见得明晃晃的四个大字《院中秘术》,不禁心道一句果然,又很是无语。
吕布被夺了书,也不计较,伸手一捞,一对结实猿臂就将心爱的祭酒给轻松搂进怀里,贴到耳畔去偷了个香。
横竖外头无人,燕清也就彻底放松了身子,安然坐在他腿上,背脊温顺地隔着两层不料,贴着那气血旺盛的滚热胸膛,口中问道:“马孟起那事,最终是如何处置的?”
吕布捉起一缕泛着淡淡香气的乌发,置于唇上轻轻一吻,才道:“既是兴霸理亏在前,吃了打后也不愿与他计较,又是护送杨太尉而来的武官,身份与时机具都敏感,便只有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就是总被这皇权压着,办事碍手碍脚,忒地憋屈。”
燕清温柔地拍拍他的手,追问道:“那马孟起本人呢?主公认为如何?”
吕布反射性地就要回答,结果下一刻,就立刻顿住了。
面上不露声色,心中警钟却开始轰然大作。
经这一提醒,他猛然间想起来,重光不但盯着马超看了好几眼,还着急地劝他莫要痛下杀手……
“布未亲手去试,只听子龙说是个不错的苗子。”吕布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把马超的优点一笔带过,一边绞尽脑汁地斟酌措辞:“只是脾性太烈,又是马腾亲子,怕是不好拉拢过来。”
燕清不知他那点小心机,笑道:“这倒不难。”
吕布挑了挑眉:“噢?”
燕清微微一笑,将他方才与郭嘉等人商榷出的结果说了出来:“只需将陛下‘请’来许县,一切即可迎刃而解。”
届时莫说是马腾的亲儿子,哪怕是马腾本人,除非他甘心放弃自己冲个稚子俯首称臣、屈膝下拜换来的高官厚禄,灰溜溜地滚回荒凉的西凉去,就得尝尝受制于吕布的滋味了。
一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