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为拖延这两势对战的时长,给夺下青州争取更多的时间,曹操才需要把他的大部人马也搭上去,暂时做被跟袁绍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蚱蜢。现在自然没这必要了。
周瑜的计划,曹操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一员,自然不知公孙瓒之所以忽然态度大变,愿意淌一淌这趟浑水的原因。而他的去信还在半路,折损不少人马,一脸暗沉绝望的曹仁,也被李典和于禁给喊醒了。
李典一听那银铠将领骑的是主公爱马绝影时,总算明白了曹仁之前的发狂,也是大吃一惊,唯恐曹操已遭遇不测。
但他转念一想,又质疑道:“若主公遭其害,吕布岂有秘而不发,丢弃这足叫我军军心大乱的上好把柄不用的道理?追随在主公身边的那一千部曲,皆是精锐,加上主公战法高明,要想让他们全军覆没,不留一个通知我等此般噩耗之人,那无善战之将、十倍之兵,是断无可能做到的。”
曹仁这时也渐渐回过神来了:“若是如此大股兵力的调动,不可能彻底瞒过周边的耳目的!”
于禁道:“这马来得蹊跷,但主公应是无恙的,将军且耐心等待消息,等主公入了青州,定会传信于我等。”
曹洪也沉声道:“莫忘了六年前,袁术小儿还曾捎来主公死讯!当初若真听信了那奸贼的话,我等早无颜面面对平安归来的主公了,前事尚在,你便又要重蹈覆辙么?那才是万死难赎之罪!”
别看于禁与李典皆表现得镇定自持,其实对曹操是否安然无恙一事,他们也不甚笃定,但作为代曹操行统率一事的主帅曹仁要是阵脚大乱,才是全军的灭顶之灾——外有吕布虎视眈眈,内有袁绍妄图吞并。
曹仁被他们劝动,为之前的发狂举措极感懊悔羞愧,却也彻底冷静下来了。
于禁担心的,是吕布恐怕确实有这能耐,毕竟他当初可是能将几万人马都来个瞒天过海,不声不吭地就从扬州调到了豫州,一边让手下做出他还继续在扬州边境活跃的假象,一边蛰伏不动,就等着强袭兖州的时机到来的。
不过青州冀州,不比扬州豫州,可不是吕布的地盘,想要悄然入境,兵马少些,倒不是不可能,但十倍是整一万,又怎么可能完全瞒得过沿途岗哨?
要是燕清听到他们谈话,定要回一句,的确不可能。
瞒过岗哨还是次要,重点的,只凭一万人,又怎么可能堵得住曹操?连哪条是曹操秘行军时会选的,都不可能知道。况且曹操的流星马探也不是吃素的,要让他察觉,只怕就要偷鸡不着蚀把米。
燕清只后悔自己一时疏忽,忘了将“黑毛”原属曹操的事说予吕布听,好让他在阵前搦战时将这事大喊出来,要能动摇一下曹军,也是稳赚不赔的。
燕清问:“那张郃归降一事,诸君认为如何?”
只见他们对视一眼,微微一笑,异口同声道:“可信。”
在颜良文丑相继被斩之后,还拿阵中大将去赌吕布信不信,本身就是很不可理喻的行径。
况且张郃离去前的所作所为,也传到他们这边来了。袁绍要真有那胸襟气度,为了配合诈降,连被属下当众痛骂一通都乐意,那就不会落得今日处境了。
等诸事议定,燕清带着众人商讨出的结果,去寻吕布时,刚巧就在半路撞上了刚沐浴完,神清气爽的他。
吕布自知方才险些惹祸,在众目睽睽下,不再动手动脚,而是一脸深沉地随燕清回到帐内,又一本正经地听着汇报,一项一项地通过。
燕清念完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