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公台,多半还需个五六日吧。”
燕清点了点头,抬起头来,笑容绚烂得一时晃花了吕布的眼:“不若早些安歇吧。”
不过为免耽误正事,军旅途中,亲热就默认免了。
吕布对此意见极大,满腹牢骚,但到底拗不过燕清的软硬兼施,只好脸色铁青地抱着他,动作还得规规矩矩的,什么都不做地睡下。
为了防止袁曹二军夜间袭营,燕清早早地就叮嘱他们做好严密防范:多放探哨,加多马拒,增多值守士卒,务必保障累了好些时日的兵将能安心休息,恢复元气。
一夜相安无事地过去,待到一大清早,营寨里生火做饭,各个吃饱喝足了,就是正经干活的时候了。
吕布换上了那身威武霸气的赤锦百花战袍,发束于三叉紫金冠,外加兽面吞头连环铠,腰扎勒甲玲珑狮蛮带,画戟荧煌射秋水,赤兔鬃烈红似火炭,当真是天威抖擞,勇烈无匹。
他神容冷肃,视线漠然掠过后方整装待发的五千重骑,外排二万轻骑,步卒三万,弓弩箭手,只在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眸紧锁在他身上的燕清处稍作停留时,才不自觉地带了点柔软的色彩。
他骤然提气,高喝一声,洪如爆雷,直叫岳撼山崩,尤有龙威虎震:“众将听命——随我吕奉先渡河!”
“是——”
下一刻,就听得震耳欲聋的喝应声,以劈天盖地之势,排山倒海地传来,恰与气势磅礴的黄河相得益彰,似轰鸣的巨兽,燕清只觉一身热血都被激得翻涌沸腾,恨不得自己也能提枪上马,甘宁张辽分列一左一右,默契护着亦是一身轻甲的燕清,浩浩汤汤自渡口越河而去。
到了平野,见着袁曹大营,吕布将手一挥,大军令行禁止,当即在一射之地停下,整齐列出军阵,绣旗招飐,严阵以待。
吕布这头万马奔腾,横渡黄河的偌大动静,自然不可能瞒得住袁曹大寨中的流星马探。
只是他们知道是一回事,拦得住又拦不住是一回事,自己兵员较少,横竖被拉长的又是吕布的补给线,不如打以逸待劳的主意,隔得远时还趁着高岗的地势往河里射箭,近了,就连分兵派出骚扰都不做了,省得收效甚微,还白折损些精兵。
只是今天风力略强,箭枝不稳,即使射到,力道不但所剩无几,也被刮移得造不成甚么伤害了。饶是袁军现今箭枝充足,也不是取之不尽的,见此情景,便毅然作罢。
等吕布列好阵势,袁曹二股势力共分出的五簇军马,也已有序排开,双方皆是鼓声大震,喊声四举,主帅各在门旗之下,遥遥相看,正成对垒之势。
燕清飞快扫了一眼,不由得凝眉微惑:袁绍那帮人姑且不论,曹操那边,却只见曹仁、于禁,却不见曹操本人。
不过这只是双方的先锋部队,大军未至,不见也不甚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