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贵妃以下都为乌雅氏说情:“这原是臣妾失职,四福晋孝悌不失,对阿哥格格从来没有不周到的地方。”
“在其位谋其政,他们无辜,我因何不将老五福晋、老六福晋喊了来问罪一回?”寒苓瞥了儿媳一眼,“你起来,站在旁边看着,我还在,这是我的本分,我不在了,这都是你的干系!”
乌雅氏站起身来,乖乖站到了一旁。
寒苓这才说道:“宫女内监私结对食,于祖宗家法有悖,虽然如此,本宫体念宫女不易,特降恩旨,命其于尚内局自首,凡自首者,准其提前出宫、自行聘嫁,此时不来招认,后头再查出旁的,一并罚入辛者库,你们都记下了?”
“嗻!”这番话大出众人意料之外,“主子娘娘仁慈!”
寒苓又道:“各宫违禁之物,从金钗金簪到短刀铁签,都由各宫司食掌管,取用归还,若有差错立刻上报,倘有纰漏,本宫拿司食问罪!”
众妃嫔齐声答应:“嗻!”
寒苓继续发落:“奉皇上旨意,自今日起,再有宫人苛待阿哥、格格、当事者杖杀勿论!四司不报,罪断流徙,你们记下了?”
众女官异口同声:“奴婢不敢!”
“皇上旨意,侍卫私通宫女,以大不敬之罪论处,立刻革退禁内,交刑部议处,涉事宫女,罪在不忠,杖四十,撵出宫去。敢求情者与其连坐!”寒苓顿了一顿,又把视线转向舒妃,“我今日被永珹堵了个大早,他一口咬定,九歌是受了他的胁迫,就差在景仁宫跟我撒泼打滚了,现在还搁后院磨地砖,你说怎么办吧?”
“主子娘娘明察,都是臣妾教子无方!”舒妃急忙漂白儿子,“还有那个勾引皇子的奴才,指定是她撺掇永珹来您跟前浑闹的,这样不守本分的奴才死不足惜,您把她交给臣妾,臣妾一定教她知道什么叫有可为有可不为!”
寒苓“哼”的一声:“这就是永珹,永玺和永珏要敢为了这种事跟我打擂台,你瞧瞧他们能落个什么结果!”
“是、是,臣妾明白!”舒妃半点儿也没生出怀疑来:当年那拉家的三国舅中了美人计,娴皇贵妃可是一点儿情面也没留,活脱把风流公子扭曲成了大清朝的居家好男人!
寒苓说道:“占了跟我隔腹的便宜,把九歌赏给永珹做侧室,她从今以后就是永珹房里的格格,不许为她请封、不许放她进宫,往后再有这样的事,立刻罚入慎刑司赐死,免得教我落一个不教而诛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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