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苓点了点头:“先收起来,查完后再做计较!”
拐道弯进了忻嫔的永寿宫,从内监和宫女的下房抄出了许多上用之物,摆明是走熟了偷运出宫、典当卖赃的路子,打头之人便是八公主的乳母嬷嬷,寒苓大动肝火:“混账奴才,当我是死的吗?竟敢在皇上的眼皮底下(永寿宫毗邻乾清宫,是西六宫中距离皇帝最近的宫殿)克扣格格!”
乳母吓得磕头不断:“奴才该死!奴才知罪!求皇后娘娘看在奴才忠心一片的份上,绕过奴才一回吧!”
“忠心一片?”寒苓怒不可遏,“你给谁尽的忠?忻嫔?本宫?还是皇上和太后?”
乳母就剩磕头的份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圣祖康熙爷在位时也曾有乳母慢待十五格格的旧事,你看皇上事事效仿圣祖康熙爷,也要在这上头补足遗憾不成?”寒苓猛捶扶椅,“来人,给我押到乾清宫去,让皇上亲自发落她!”
愉妃赶忙提醒寒苓:“主子娘娘,万岁爷这个时辰该歇下了!”
“亲生女儿教奴才欺负,咱们的万岁爷还能睡得着吗?”寒苓骂道,“永玺呢?他做哥哥的,就是这样为父母担当的么?”
忻嫔赶忙说情:“主子娘娘,原是嫔妾的疏忽,宗亲王和福晋对姐妹一向亲厚,谁也不能预料,这奴才胆大如此,连格格都敢慢待!”
寒苓怒气不减:“去储秀宫!”
储秀宫是容嫔的旧居,四尚女官摆开撬地砖的架势搜罗全殿,除了颖嫔的短刀、铁签,不过找到了几幅幼童的水墨肖像而已。
寒苓叹息不已:“去钟粹宫!”
钟粹宫也有贪贿之事,寒苓不过一看,拿了贼赃,又往承乾宫而来。
承乾宫明显要热闹的多,不但从宫人房中搜出了永珹的东西,内造绸缎的衣履荷包也寻出许多来,寒苓脸都白了:“舒妃,忻嫔柔顺,和芳又是格格,她们受委屈是我的失职,难道连永珹都——你是大家出身,素日的爽利见识都是摆给外人看的吗?”
舒妃自己都傻了眼,赶上前去便给了当头的宫女九歌一巴掌:“混账奴才,本宫何曾亏待过你!”
九歌哭诉道:“主子明鉴,这些都是十阿哥赏给奴才的。”
愉妃便来提醒寒苓:“主子娘娘,您是被气的狠了,这丫头,还未必有永珹大呢,要苛待皇子也轮不到他呀!”
“嗯?”寒苓定了定精神,“这些东西都是做给永珹的?”
九歌就只剩下哭了。
众妃嫔窃笑不已:十阿哥还真是名不虚传!
寒苓扶了下额头:“去延禧宫。”
延禧宫有宫女与侍卫暗通款曲的问题,永和宫与长春宫一般,发生了宫人私结对食的问题;寒苓并未即行处置,登记后便往最后一站——景阳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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