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苓不软不硬地说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福晋自承受了宫人误导,本宫也没有地方寻觅罪魁祸首的踪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老福晋不必为此耿耿于怀。”
兆佳老福晋进退两难:“主子娘娘,纵使有人居中算计,拙媳所为,亦非全然无辜,身为命妇、误信人言,避过皇后直谒太妃宫中行礼,这样荒唐的旨意,换作旁人,立时便有察觉,媳妇愚钝,奴才失于教导,请主子娘娘明正典刑,以绝不法亲贵侥幸之心!”
寒苓“哼”了一声:“本宫忝居后位,掌大清凤印,管六宫妃嫔、身系内外命妇奖惩升黜之大权,何人当罚、何人当赏,自有主张,不劳福晋挂怀提醒。”
兆佳老福晋只得行礼告罪:“奴才失言,请主子娘娘恕罪。”
“罢了!”寒苓脸色稍霁,“老福晋,福晋嫁入王府为妃不过一年有余,行有差池在所难免,皇上都不计较,老福晋就不要让本宫做恶人了!”
婆媳二人从新谢恩:“娘娘恩德,奴才没齿难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作者有话要说:后天回上海,然后要在宾馆隔离两个星期,如果不出意外,下周四开始恢复正常更新,如果有意外,那就啥也不说了。
☆、113
“主子,怡王老福晋带福晋出宫了。”冬青颇感不解,“虽说如今的怡亲王府不比先帝时显赫,到底还是坐拥世袭王爵的圣祖爷子孙,一旦走漏了风声,岂不为咱们五阿哥树立了一门大敌?”
“永琪用不着收买人心。”愉妃叹了口气,“悄悄封了她的嘴,对外只说天冷冰滑,一时不察,失足落到了井中,拿三百两银子赏赐给她的家人也便是了。”
冬青答应一声:“主子放心,奴才这就去办。”
后宫连着前朝,先帝在时,怡亲王允祥位列诸王之首,到了本朝,经过连番打压,如今的怡亲王弘晓已然退居到亲王班次的最后一位,在众人眼中,皇帝明显是碍于先帝旨意,不能轻易剥夺怡亲王府的世袭王爵,一旦被抓到小辫子,大约不能得一个善终善了的局面。
回到家的怡亲王弘晓满腹怨言:“额娘,我就不明白了,四十六反叛,大哥被革了贝勒爵位,四哥被永停俸禄,这还不算完,皇后把咱们家记恨上了,景仁宫的刺客又不是咱们家派去的,当初四阿哥授爵宗亲王,咱们连先帝御赐的园子都送了出去,难道还不能抵足过失吗?既看着咱们家碍眼,削爵圈禁也都认了,何苦这样——”
“闭嘴!”兆佳老福晋怒声斥道,“身为臣子,怎么能口出怨怼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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