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保住老羞成怒,指使王府太监把三格格打了一顿,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三格格立往宗人府投诉,把十四叔告了一状,因为案涉亲王,宗人府做一回二传手,官司便摆到了乾清宫的桌案之前。
上上任亲王的孙女、上任和现任亲王的侄女被王府太监殴打,神保住于公于私都是交代不过去的,弘历对简亲王的风流公案亦有耳闻,就算老实窝在王府,少不得也要找个借口狠削他一顿,如今自己送上了这样的把柄,能轻易放纵了他才是见鬼!亲王削了爵位,经常入宫请安的亲王福晋也要换人来做,弘历自然要对老娘和媳妇提前打一声招呼。
“还削爵呢,大清朝有这样的宗亲,实在应该一顿板子活活打死!”寒苓心说:这位三格格的行事做派倒算契合她的脾气,抓着机会好歹要见上一见,能当众讽刺亲叔叔“有幸没把耳朵摔聋”,也算是一位奇人了!
崇元太后便问儿子:“你预备教哪个承袭简亲王府的世职?”
弘历回道:“吏部尚书德沛年长持重,若能承袭王爵,自能荫蔽族人、周恤亲眷,不知皇额娘意下如何?”
“我哪里懂得这些?”崇元太后略感诧异,“我隐约记着,德沛不是郑献亲王一枝吧?”
“皇额娘好记性!”弘历答道,“德沛的曾祖父是舒尔哈齐第八子靖定贝勒费扬武。”
“这——”崇元太后微皱眉头,“皇帝,简亲王府的世袭爵位肇始郑献亲王,郑献亲王颇受世祖皇帝礼遇,他的子孙不能袭爵,郑亲王一脉怕是不能服气的。”
弘历正想解释内情,一眼瞧见永玺很有兴致地听大人说话,心血来潮地向他问道:“你背过玉牒宗谱,且跟阿玛说一说,该让哪个承袭简亲王府爵位更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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