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崇庆太后勃然大怒,“你与三丫头新婚未久,竟敢公然辜负皇家恩典,哀家竟未得知,三丫头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今日你要不能给出一个交代,哀家断断不能与你善罢甘休。”
然后,八个世宗皇孙继拳脚相加后开始对姐夫言语攻击,寒苓瞄了一眼古井无波的和敬公主,隐隐生出一丝不安来。
“你们都给朕闭嘴!”弘历被吵的太阳穴直突突,“色布,你自己说!”
秦嬷嬷忽然从和敬公主身旁跪了出来:“万岁爷明鉴,奴才斗胆启奏,想就此事为额驸辩解一二。”
弘历一怔:“你是孝靖皇后跟前的老人,三丫头受了委屈,你还要维护色布这个罪魁祸首不成?”
秦嬷嬷磕头回道:“回万岁爷的话,额驸在新婚之期做出这样的事,无论如何都教孝靖皇后泉下难安,虽是如此,奴才不得不说,公主与额驸成婚未久,都是受了极大委屈的。”
崇元太后点了点头:“我与圣母皇太后都在,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你只管直言说来,孝靖皇后虽已谢世,皇帝却是三公主的亲生阿玛——我们也没有不盼着公主额驸恩爱和睦的道理!”
“奴才叩谢母后皇太后恩典。”秦嬷嬷仰起脸来,“上禀皇上、太后,三公主大婚以来,受制于公主府管事黎嬷嬷,与额驸同房之期不足双手之数,公主因此抑郁、额驸亦生困恼,所以会有外纳侧室的丑闻,奴才并不觉得意外,不过在于早晚而已,请万岁爷与两宫皇太后明察!”
“荒唐!”崇庆太后厉声斥道,“一个奴才,有什么能为拦着公主额驸不教他们同房相处?”
秦嬷嬷正要回话,崇元太后插言打断:“自永璜以下都去偏殿候着,哀家没有传召,任何人不许擅自走动。”
“嗻!”一众皇子皇女、福晋皇孙霎时间散的干干净净。
秦嬷嬷告了罪,因又回道:“依着规矩,公主要与额驸同房,必得经由管事嬷嬷传召,尔后方能共宿寝卧;但凡管事嬷嬷,断没有不盼望公主额驸琴瑟和谐的道理,黎嬷嬷仗势跋扈,一旦三公主不予赏赐,即以规谏三公主‘勿要多事□□’为名阻拦额驸入府,孝靖皇后仙逝,两宫皇太后已有春秋,公主不愿教长辈操心,隐忍不能明言,这才酿成了今日的苦果。”
弘历大怒:“混账奴才,竟有胆量辖制主子,留着你们都是干什么用的?”
秦嬷嬷磕头回道:“万岁爷恕罪,黎嬷嬷要仗规矩,又借内廷之力,公主投鼠忌器,实在不能奈何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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