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霆,你听听苏戚戚她说的是什么话!杀人诛心,她这话太让我心痛了,我可是你姑姑,她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就算我没有功劳可也有苦劳吧?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说!”厉玲自然不会任由苏戚戚这么挑字眼指责她,立马反驳道。
此时厉昀霆自然不会任由厉玲拿亲情卖惨,他当即笑了笑,“姑姑,你和姑父你们当初对戚戚说,莫七夕在急救室里一直还没出来,现在这句话换成我对你们说了,戚戚之前进了急救室,这才刚刚被推出来,算不上生死未卜,但肚子里的孩子可以确认是保不住了。”
“我人虽然还活着,但心和死了有什么区别。”苏戚戚跟了一句,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文艺,但此时,这话用在这里,格外应景。
她刚刚在爷爷病房里哭得太凶,就连莫御淮都说她脸色不好,眼睛都肿了,现在刚好切合了刚刚流产的情绪状态。
“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肚子里的胎保不住,可和我没什么关系,你们休想赖到我头上,要讨说法也不是问我讨!”厉玲下意识地摆出了一个戒备的姿态,色厉内荏道。
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厉昀霆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厉玲被厉昀霆犀利又冰冷的眼神威慑,竟不自觉地又后退了两步。
原本她领先围观太太团的那几步,此时全都被她退了回去,人又回到了太太团中间,好像人多就给了她底气,让她更有资本对着厉昀霆和苏戚戚叫嚣似的。
停下脚步,随即厉昀霆又冷笑道,“上次戚戚在急救室外面被莫家人的那顿拳脚打过之后,虽然经过急救,当时看似没事了,但肚子里的这一胎恐怕从那时起,就已经注定保不住了。”
“对于这件事,姑父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解释?你要什么解释?都已经说了,全都是误会,你还要什么解释?何况她苏戚戚自己就没有问题吗?就没有责任吗?要不是她非要缠着我,让我把她带去宴会上,怎么会出这次的事情呢?”
“是不是戚戚缠着你,非要让你把她带到宴会上,这只是你的一家之言,也幸好是戚戚现在出了急救室,如果现在戚戚在急救室里,生死不知,是不是她就已经没有办法被叫出来和你对质,自然是任由你胡说?”
因为厉昀霆这番话,厉玲的脸顿时扭曲了,随即她也不甘示弱地针锋相对的大声道,“谁知道你们有心算计?当日她怎么求我们的,老宅里也是有许多人看到听到的,不信就把那些佣人都拉出来问一问!”
“姑姑,咱们现在说这些推卸责任的话都没有用,厉家老宅是你和姑父,厉染微一家人一直在住,爷爷出去疗养,而我和昀霆平日里都是住在市区公寓的,那些佣人到底会不会说实话,大家也是心知肚明,姑姑就没有必要拉着这么多人过来医院刺激我了吧?”
听她一语双关,厉玲立马有些急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老宅的佣人都向着我说话?还是老家的佣人早就被你们给安排好了,你确定她们一定会向着我说话,是不是?”
“我就说你们早就设计好了这一个局,想要把我套进去,我本以为你们是不会算计我的,没想到你算计起人来,连你亲姑姑都不放过,光说我有责任,难道你自己就没有责任了吗?”
前半句还是对厉昀霆和苏戚戚两个人说的,后半句,厉玲就是完全对厉昀霆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