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经过这两年,他是彻底明白了,备胎之所以成为备胎,就是因为他几乎没有转正的可能。
而且厉慕白这次大难不死,还又奇迹般地恢复了,在这期间,厉慕白和陆长安两人之间,感情更深了,并且越来越有默契。
两人之间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交汇,旁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一对,任谁都是无法拆散开的。
“你说的,我都明白。”他朝厉慕白点了点头。
“我要找你说的事情,其实是想和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前三年都留守在总部,做陆地指挥官。”
“其实在三年前,我找过长安,让她决定让我留下,还是让我走,我只要她一句话。”
“你猜她,当时说了什么?”
厉慕白静静地看着云夜寒,没说话。
光是想着他不在的这些年,云夜寒和陆长安有可能会亲密无间,他就已经很烦躁了,不想再费脑子去猜,两人都说过什么。
“她说,在她心里,只有像你这样的,才能称之为男人。”
“若是做一个简单的决定,都要左思右想,被心里的某些东西羁绊住,或是因为习惯了养尊处优,就害怕面对实战,就想找借口不走,那她永远都瞧不起我。”
“可我知道,我为了她而留下,真的不是为了软弱找借口,而是真的放不下她一个人。”
“在她心里,我永远都是一个软弱的人。”
陆长安让他走,他没走。
这是厉慕白意料之中的回答。
虽然是意料之中,可在云夜寒说完之后,他心里还是长长松了口气。
因为他原本以为,云夜寒在陆长安心里是有一席之地的。
是他错怪陆长安了。
“我明天就要走了,离开总部。”云夜寒一边微笑着,一边伸手,轻轻拍了下厉慕白的肩膀,“小侄子,下一次见面,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帮我和长安说一声,其实云夜寒也能勉强算个男人。”
“我就不特意去找她了,希望下次见面,她能还当我是朋友,不要不理我。”
厉慕白的眼神,比方才稍稍柔和了些。
低声回道,“朋友自然是不能做的。”
“不过以后,等你下次回来时,我和她可能已经结婚了,到时候她便是你的侄媳妇,是你的亲人。”
云夜寒被这两句话气得,忍不住笑了。
“你这怼人的本事可真是见长啊!要么不说话,要么一说话就气死人!”
“行了,你回去吧,我表哥还在车上等你回家呢。”
厉慕白也伸手,拍了下云夜寒的肩膀,“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记得平安回来。”
“那是自然,还用你说。”云夜寒不满地皱了下眉头。
目送着厉慕白离开了,云夜寒嘴角的笑,这才慢慢淡了下去。
那还能如何呢?
输给厉慕白这样的男人,他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