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安皱着眉头，摇着头回道，“我不觉得你这么做很自私。”
“相反的，你不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要只站在自己的角度，替别人思考问题。”
“这是对我的不公平。”
厉慕白顿了下，问陆长安道，“那你觉得，我怎么做，才是对你的公平？”
陆长安什么都没说，只是踮着脚尖，微微仰着头，凑近了他。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眼底的自己。
陆长安只是这样静静地望着厉慕白，她要他吻她。
厉慕白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
随后，低头，吻了下陆长安的唇。
“不够。”陆长安随即摇摇头，轻声道。
厉慕白又浅啄了下她的唇。
“还是不够。”陆长安继续摇头。
厉慕白犹豫了下，好看的眉峰，皱了起来，轻声回道，“我尽量……活着回来。”
“不够。”陆长安不想听到尽量这个词。
她相信，厉南朔和白小时他们，也是希望，厉慕白可以活着回来，而不是尽量这样虚无的保证。
“长安。”
厉慕白声音不由得，变得严肃了些。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也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厉慕白，假如你回不来，我就去找你。”
陆长安用右手食指指尖，轻轻抵着厉慕白的心口，道，“这里，是骗不了自己的，谁想年纪轻轻就当英雄烈士呢？你不想，那就完美完成任务，带着荣耀回来！”
是，厉慕白是不想死。
但是在陆长安出现之前，他没有想过这么多。
陆长安出现之后，他发现自己想要存活下去的欲念，确实比以前强了。
他想活着回去找她，和她在一起。
陆长安灼灼盯着他的眼神，让他明白，她真的不是在威胁他而已。
他假如死了，陆长安去找他，后果想都不用想，肯定死路一条。
而他让她走的本意，是让她好好的，一个人活下去啊。
两人对视良久，陆长安可以看得到厉慕白闪烁的眼波，深邃的眼底翻涌的情绪。
忽然之间，伸手勾住了他脖子，凑上前，朝他轻声道，“厉慕白啊，你要拯救世人，你要当英雄，首先，要拯救你自己。”
“你这辈子，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眼前你想做的，你甚至都要拼命压抑住自己，不敢做。”
“说句俗气的，假如你真的死了，不会觉得遗憾吗？连女人都没有碰过。”
这种话，从小小的陆长安嘴里说出来，有些奇怪。
但确实，又有她的道理。
厉慕白对于她直截了当的提问，没有任何回复，只是目光复杂地，盯着她。
陆长安忽然抓住他一只手，让他的掌心，挨上了自己温热的身体，触上了她最柔的地方。
她里面没穿，因为厉慕白只给她找了t恤和运动裤。
“保证回来，还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