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在从梵城会m国的飞机上他告诉我的。”厉昕纬凤眸清潋，看不出情绪，“安瑟斯怨恨嫉妒商玦，每年商玦遭到的暗杀有四分之三来自梵城。他早先想摧毁夜社，让商玦失去盟友，失败后就想拉拢我。”
李小瑚对厉昕纬的过去不太了解，停下来没找到什么漏洞，打了个哈欠：“你要吃饭吗？不吃饭就陪我躺一会儿。”
“等你睡了我在去吃。”厉昕纬吻了吻李小瑚脸侧，声音仿佛有魔力，“你累了，睡吧。”
李小瑚在他怀里拱了拱，只觉得他的声音异常好听，让她完全放松下来，不出一分钟就睡着了。
......
厉昕纬凤眸黯了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能瞒着她多久呢？
转念一想，厉昕纬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去了实验室。
密码入两次，厉昕纬站在巨大的显示屏前，按下几个操纵键，屏幕上显示“正在连接”，过了三五分钟，一个成熟清俊的男人出现在显示屏上。这种成熟不在长相，而在于气质。
那人和厉昕纬有着相似的面容，但是比厉昕纬看起来成熟很多，甚至有点阴郁。厉昕纬注意到他身后的背韩应该是办公室，但是他看上去很悠闲，没有在办公。
“又见面了。”宙斯笑了笑，“这么晚了，不用陪她？”
厉昕纬没有回答，而是开始从头洗漱他认识宙斯的过程：“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十一年前，我在我房间里偶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芯片，从此和你建立了联系。”
宙斯点点头，摸不清厉昕纬葫芦里买什么药，但还是接过话，声音有些嘲讽：“那个芯片是我用特殊手段放进去的，因为跨越了时间维度，成功率不足千亿分之一，我用了五年时间才成功。你看到了，这就是未来的科技。”
“你把造神计划告诉了我，把阿安瑟斯告诉了我，但是唯独没有提起李小瑚。”厉昕纬他看到宙斯脸上的表情有一丝龟裂，继续说，“她在造神计划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吧？”
宙斯忽然轻笑了一声：“你从来都没相信过我，现在怎么忽然提起以前了？”
“你很矛盾，你想让我相信你，但是又在犹豫。”厉昕纬一针见血地说，“你在顾及什么？”
宙斯轻轻地笑了，像是冰山上常年不化的雪夹杂着高原上的风，冷冽刺骨，“你在我身边见过她吗？”
这个问题，早在厉昕纬发现自己弥足深陷的时候就问过了，但是没得到回答。
“你爱上的女人是个执拗性子，她决定的事情你怎么全都没有用。”宙斯凤眸里一片冷凝，“从她使用基因重组剂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了，只是为了所谓的疤痕就能不违反承诺，以后有你受的。”
“我知道，她年纪小，我会慢慢教她。”厉昕纬心里升起一抹怪异，他觉得宙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有些愤恨。
“你从来不屑我和你透漏未来。”宙斯淡淡地问，“你不好奇未来的她怎么样了？”
“未来的她，在哪？”厉昕纬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宙斯没有回答，反问：“你觉得造神计划会成功吗？”
厉昕纬说，“你如果真的是我就不会对她闭口不提。我相信你来自未来，但是你不一定是我的未来。”
宙斯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听见厉昕纬继续说：“比如，我不会给自己取‘宙斯’这种名字。”
“......”宙斯没有说话，他也无话可说，索性就切断了视频。总不能说厉昕纬比他想象得聪明。事实上厉昕纬没有说错，他来自未来，但是不知何时，属于他的过去已经偏离了轨道。
而厉昕纬这个名字，已经很多面没有人再提起。
宙斯站在66层楼俯视着安城，这座城市和很多年以前相比变了很多，东擎总部的大楼已然一例不倒，但是已经没有人记得曾经有个人被人尊称一声厉三爷了，把芯片放到过去，他花浪费的时间又何止五年？
他这辈子唯一快乐的时光就是与她在一起的短暂光阴，可是呢？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已经久远到没有人记得厉昕纬，她依然不愿意见他。
真的那么重要吗？
可是明明过去已经改变了，为什么现在的结果还是一样？
宙斯叹了一口气，狭长凤眸里不知何时一片猩红。再等一等，很快他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灵儿啊，我等你已经等了太久了。
......
厉昕纬看着骤然变黑的屏幕，良久没有动。
看来他是猜对了，否则宙斯也不会这么急着切断了视频。
造神计划会成功吗？在今天以前，宙斯表现出来的所有信息都是已经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