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已经飞越天边,带着醉意胡言乱语。「他回来的话我怎幺办?!我不要走……你快和他分手啊!我一定比他好!」
「你哪来的自信啊?」张之赫吐舌,「你屁股比较翘?还是眼睛比较大?」
李清着急地回答:「我什幺都能给你呀!我比他更爱你!」
张之赫爱死了这个酒后吐真言的李清。
「这个很难说!他也很爱我!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外面受了委屈会和我说!他要什幺、不要什幺,都老老实实告诉我!他会给我机会让我保护他,我们一起克服了很多困难!虽然他脑袋有洞,还很淫蕩,我仍很喜欢他,看过那幺多人,就他最漂亮最聪明,而且善良单纯,重点是他那个身材,让人受不了……」
李清脑子混浊没听出张之赫的用意,听他没完没了地夸他的情人只觉像有刀子在剜自己耳朵,还说什幺身材!不摆明了连床都上过了!他气得要哭,不顾一切地挣扎想从男人身上爬下来,通红着脸吼道:「那你为什幺来招惹我!我还以为你……」他用手背用力抹着眼角,「可恶!我过得好好的你为什幺要来给我希望!」
张之赫怕他跌下去,立刻把人按倒在床上,李清觉得这是张之赫和别人一起睡觉的床,皮肤一碰到被单就终于呜哇一声哭了出来。一半是伤心吃醋,一半是因为,此时此刻他终于体会到自己的丑事带给张之赫的那种翻天覆地的痛心。他一直以为张之赫对他的阴暗面是讨厌和反感,他想得太肤浅,情到了深处只会有痛而已。会讨厌会反感皆因自我主义,人本能地讨厌伤害自己心和尊严的事物,但如果连自我也不剩地爱着那个人,怎幺能够感觉到心痛以外的任何东西?
他终于知道他的之赫哥是真正的宠他,最多嘴巴上唸着、打打他的屁股,从不会真的为难他,因为张之赫愿意背他的十字架,无声地用他的肩膀承揽李清的罪责—纵然这不公平。张之赫真的爱惜过他,李清恨自己搞砸了,恨自己目光短浅没有看出来,恨他用自己的不信任在张之赫脸上甩了个巴掌,那才是自己真正的错误。
如今光想到之赫哥在这张床上疼爱别人、笨拙地做爱、幼稚地调情,他就好嫉妒,发疯似地恨不得那人是自己!
「呜…让我走!你为什幺不让我走!你去和别人在一起啊!我自己过得很好…呜呜……」李清当然挣不脱张之赫的体重和手劲,便越哭越惨,埋怨起自己为什幺要喜欢上一个怪力男。
李清以前什幺时候说过不,张之赫被他一直想走闹得很烦,微微发怒了:「这也叫过得好?你告诉我在夜店差点被人硬上叫过得好?!你看看你这个丑样子!以为你戴个眼镜、屁股变翘、穿个骚包的小毛衣就能装成另一个人是不是?你还是一样笨!没听过晚上喝醉和男人鬼混準会出事吗?」
他的语气凶悍,不过事后想想大概是慌张大过于愤怒,他霸道地摘下李清的眼镜向后抛到房间另一头,脱掉他的毛衣,唰唰几声把他的外裤连同内裤都撕成布条,只剩一圈裤腰和几条连接的布块,就是要让李清走不了。
借题发洩的嫌疑很大,他真的恼李清,猛一看以为他长大了,生活得很好、打扮和气质看起来无一处不散发着成熟性感,其实他对感情还只是一张白纸,这些衣服底下还是同一个身体……嗯,还是同一个诱人的身体,张之赫拧了拧那个自己关注已久的屁股,好大啊……像牛奶果冻,和以前棉花似的触感真不一样。
他彻底的蛮力行事让李清很不满,李清拖着被子遮身体,「你他妈的干什幺!我不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