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大约以为我发痴了。否则以为林某好发怪论。一国之中,不少教育专家,教育官长,专门委员,积多年之经验,与专科之知识,始定出今日学制来。子何人也?而独持异议!不是教育专家发疯,便是林某发疯。林某疯不疯,无从断定。世上疯人疯事是那么多,智愚贤不肖,也无大差别。林某前日见纽约报载恩斯坦之教育意见与己见相同,而乐与恩斯坦同跻疯人之列。恩斯坦十月十五日在纽约省大学高等教育纪念十周之演说词曰:
"人生及学校工作之最要动机在于工作之快乐,及知道这工作在社会之价值。依我看来,学校最要的工作,在于启发巩固青年这种灵机。
"这种学校对于教师期望他是此业中的一位艺术家。这种教师应当享有教材选择及教授方法的尽量自由。因为教师也是一样的,受外来的拘束压力就失了他工作的快乐。
"我要反对一种观念,说学校须直接教学生将来应世有用的知识及各种艺能。应世不是那么简单,可以由学校的专科训练学得来的。(林按:试将社会某成功者加以研究,而分析其成功之要素,有几样是专科训练所训练出来的?)
"此外,我认为将一个个人作一架死机械看待,是应加以反对的。
"学堂的宗旨,应当是期望青年离校时成个调和的人格(har摸niorspersonality),而不是个专家。在某种方面,我想就是预备专门职业的学校也应如此。
"所最要的目标,不是学得专科知识,而是明辨是非及独立思想的普通能力。
"如果青年由步行体操训练他的肌肉与耐力,他便能做以后任何劳力的工作。心灵技巧的训练也是如此。
"所以某滑稽家的名言是不错的。教育者,学校所习尽数送还先生以后之余剩也(educationisthatwhichremainsafteronehasforgotteneverythinghelearnedinschool。)"(见十月十六日纽约泰晤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