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简逐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简追一点也不意外,简逐的做事方法就是这样。
简追自己以前也差不多是这样,所以非常清楚。
他看着简逐,问道,“那你觉得我能做什么呢?我长这么大,也就会做生意和画画。”
“所以你为什么要埋没你的天赋!”简逐痛心疾首地说道。
他话里所指的天赋,当然是简追在做生意上的天赋,事实上,也说不好是不是天赋吧,或许是生在简家这样的家庭,从小耳濡目染出来的。
简追淡声说,“我就是不愿埋没我的天赋,所以才做了这样的选择。”
他说的,是他在美术上的天赋。
“你明明知道我和你说的不是一回事儿。”简逐眉头紧拧,“小追,你能不能不要和哥闹了?不要和家里闹了?为什么要搞得这样家无宁日?”
简追很困惑地看着简逐,“哥,我不明白。是不是,我连选择的权力都不配有?我不愿按照你们的意愿来过我自己的人生,我就是罪魁祸首,我就是无理取闹,我就是不懂事的了吗?”
简逐没说话,定定看着简追。
简追想了想,就继续说道,“如果说,我没有按照你们的意愿行走,然后我去作奸犯科,做些罪大恶极的事情,我觉得那的确是错的。可是我没有啊,我依旧行得正走得端,我究竟错在哪里了?当个扯线木偶,才是绝对的正确吗?”
简逐从来不知道简追这么能讲,竟是能讲得他哑口无言。他大抵是习惯了弟弟的沉默寡言。
简逐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
好一会儿,轻叹了一口气,“爸住院了你知道吗?”
“哪儿不好?”简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