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逐有没有再说话,说了什么,姚嘉云都不太记得了。
可能是说了的吧,她记得自己似乎是随口敷衍了几句,已经极限了,应付不了了。
好在简逐也并没有继续紧咬不放的打算,说完该说的,客气两句,礼貌道别。
临走前还把去把单给买了,在收银台留下了一些现金,嘱咐服务员,姚嘉云那桌的消费都从这些钱里扣,有找零的话,她走的时候找给她就行了。
简家的礼数,多周到啊。
但姚嘉云什么也没点,简逐几乎是前脚刚走,姚嘉云呆坐了一阵,也就准备离开。
叫服务员过来买单,服务员拿来的却不止是账单而已,还有已经结好账的收银小票和一叠现金。
只一看到这一叠现金,姚嘉云就像是被打了一耳光一样难堪。不难猜这是谁留下的,不难猜这是简家多么周到的礼貌……
姚嘉云连装都装不出笑容来。
见她面色难看,服务生还有些紧张,怕她是觉得这钱不对数目还是怎么的,解释了一句,“这位女士,您要是不放心,可以问一问那位先生,他留下的就是这个数,扣掉您的消费,就剩这个数目。”
姚嘉云艰难地扯了扯唇角,“没事,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些……”
姚嘉云没伸手拿这些钱,只说道,“给你们当小费吧,辛苦了。”
姚嘉云说完就走了出去。
呼吸到外头的空气,炎热的,略显潮湿的。
姚嘉云也不能说自己活过来了,但好歹是从先前那样逼仄的气氛里暂时脱离了出来。
脱离了出来,仿佛自己的脑子才开始转了,才开始思考了。
痛是一定的,持续存在的。
姚嘉云觉得有点好笑,于是便笑了,但眼泪也跟着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