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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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姝将阿弟眼底的担忧看进去,安抚地笑了笑,姿态漫不经心道:“小事,你先前不是也瞧见了吗?他乖觉的很,你阿姐我自然能应付。”

宁茱听了这话,也想起刚刚阿姐在那人面前说一不二的的姿态,宁茱点头赞成。

“阿姐不是一直要个听话的夫婿吗?我瞧这秦二郎在阿姐面前也算是服帖,阿姐就没考虑过?”

宁茱初来乍到,并不知这位秦二郎到底是个如何性情,只凭着刚刚的一幕判断的话,他倒是觉得这个秦二郎是个符合要求的。

宁姝失笑,摇头道:“你刚来,不知晓很正常,让你燕语姐姐回去说与你听吧。”

大热的天,宁姝心里本就燥,可不想再说许多话了,毕竟她跟秦琅的恩怨可不是一两句能解释得清的。

燕语在后头听着他家公子的问题,早就心急想说两句了,奈何自己没得允准,她自然不好去做那个嘴碎的,然这下好了,姑娘准了她,燕语甚至还没等到回家去,就口齿伶俐地将她们姑娘与秦琅的恩怨纠葛说得底朝天了。

宁茱本以为阿姐跟秦二郎的事会是同扬州一般的简单流程,便是一见阿姐便深陷情网,不可自拔,听完后才知此事这般深邃复杂,尤其听到秦二郎欺负了阿姐那几桩破事后,他终于忍不住回头刮了秦琅好几眼。

他可以拿虫子吓唬自己阿姐,不代表别人也可以,宁茱真想回去打那秦二郎几拳。

但对比了一下自己和人家在形体上的差距,宁茱还是暂时咽下了这口气。

自己虽不是什么健壮身板,但也属正常范围好吧,这秦二郎也不知吃什么长大的,不过比他大了三四岁,竟这么高的个头,而且那身板看着着实比他结实多了。

这么一比,自己还真有点豆芽菜的意思。

宁茱很丧气,宁姝恰好瞧见了,诧异道:“你这是怎么了?”

宁茱自然不想告诉自己阿姐是因为身板不如秦二郎而自卑,连忙摇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阿姐你受苦了。”

宁姝一听原是这事,淡笑否认道:“也不算,我吃的亏基本上都报回来了,而且国公府很热闹,我在这也很是尽兴了,甚至还有些不舍得离开呢。”

宁茱听了这话,白了一眼自家阿姐道:“那你现在别回家,就往英国公府去,在那再住个三年五载的,干脆出嫁也在那出……”

宁姝随手就给了阿弟一巴掌,那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演练了无数遍,精准的让宁茱避不开。

“你又打我!”

宁茱捂着头叫嚣了一句,然宁姝压根不理他,头也不回地上了车驾,宁茱只能恨恨地将这个亏给咽下去,气呼呼也跟着上了车。

不远处,秦琅看着人上了车,脸色落寞起来。

“公子,还跟吗?”

戟安看着绝尘而去的车驾,试探着开口问道。

若是可以,秦琅自然想一直跟着宁姝入了宁宅,可现实不允许。

“回去吧。”

看不着人了,秦琅也仿佛浑身失了力气一般丧气道。

……

从从三品的上州刺史升任到正三品的户部尚书,虽然只是半职,但跨越的地方官与京官,便是一个巨大的鸿沟。

而经历了这一番调任的宁江,也成了京中炙手可热的存在,那些本来以为自己有机会可以升任户部尚书之职的,或者说有机会让自己的同党接任的,皆大失所望。

而随着升迁而来的,还有一场盛大的烧尾宴。

烧尾宴是个十分有趣的风俗,来源不一,但大多数人都相信这一说法。

黄河中下游,有个叫龙门的地方,有峭壁对峙,水流湍急。

每年到了春季,黄河中的鲤鱼们便会溯游而上,若是能跃过龙门,便会有云雨生成,天上也会降下天火烧掉鱼尾,这条跃过龙门的鱼便会从鱼化龙。

这个典故本流传在民间,但日子久了人人都耳熟能详,也成了为官者当了大官后的必要传统,就如同那尾鱼儿一样,化鱼为龙,也要烧掉自己的“尾巴”,宴请同僚好友,甚至是天子,这顿宴席便叫做“烧尾宴”。

烧尾宴

宁江虽只是从品阶上升了半职, 但却是跨越了地方与京都,还是六部之一的长官,当是值得大办一回烧尾宴。

宁家特地搜罗了不少厨子过来,研究食谱的研究食谱, 采买食材的采买食材, 忙得团团转。

宁姝作为家里唯一的姑娘, 这等大事自然还得她来操持。

然烧尾宴不比寻常在扬州时那些小打小闹,这次烧尾宴, 父亲初登户部尚书之位, 初来乍到,为了同多数同僚结个善缘, 以后好打交道,可是请了不少客人, 不仅是往年同宁家交好的官员, 更多的是不算熟络的朝廷命官。

宁姝也是头一次领着这样大的差事, 怎么说都是有些紧张的。

以往在扬州, 家中大大小小也就三个人, 加上一众奴仆, 打理起来也不算费事,且父亲不是热衷于宴饮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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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姝平时也没在大风大浪中蹚过,乐得轻松。

宁父也想到了这一点,怕女儿劳累, 特地让在英国公府的妹妹过来襄助。

兄妹两见了面, 先亲切地叙了会家常, 才聊起这个事。

宁氏二话不说答应了,只不过还是多嘴说了几句。

“兄长当真不续个弦, 就这么一个人过下去?”

这么多年来,虽然宁氏不曾同兄长生活在一起,但拉扯两个孩子长这么大,其中辛苦宁氏可想而知。

一方面想着兄长一人孤苦,娶个续弦也能不至于凄苦;另一方面,有个妻子,也能帮着操持家事,不至于总辛劳侄女,若侄女出嫁了又能如何?

宁江听了,只是低咳了一声,摇头道:“就这样吧,半生都过来了,如今再去续弦,岂不是耽误人家?我就这么带着两个孩子也挺好,家中事大多简单,如烧尾宴这种也不过这一回,就算没有女主人我也可以亲自去办,况且阿蛮和茱儿这两个孩子早过了要娘的年纪,就不操这个心喽~”

一半是出于对亡妻的怀念,一半是习惯了这十来年的独身,宁江早已歇了心思。

宁氏见此,也不再说了,只应着兄长的宴会交代。

待到一切都已经备好,已是三日后,天公作美,是个明媚的晴天。

宁姝起了个大早,开始操持着家中在盛京第一场宴饮。

先是仔细带人检查了一下家中的洒扫情况,确保无一处不洁净爽利,确保宴会场地布置和物品的摆放是否合宜等。

姑母也早早过来了,教导宁姝一些具体事宜。

虽说在盛京待了三月,但宁姝只是作为小辈在这里玩闹,并不会像一家主母那般应酬,因而今日来的夫人姑娘们她大多是不识得的,所以姑母的存在就尤为的重要。

男客和女客自然是分开来迎的,她与姑母两人应对女客,爹爹和爷爷,甚至带着阿弟就是应对男客了。

热意悄悄蔓延,宁姝迎来了她的第一波女客,还是个群熟人。

还没看清面容,就听到了那几个小姐妹独有的笑声,宁姝便不用猜是谁了。

“呦,姝儿也沦落到这个地步了,那一会也有的累了。”

打头过来的是秦珠,后面跟着秦家好些个姑娘,就连出嫁了的秦琳也在。

秦珠话多,如今看到了宁姝同秦家婚仪那日的自己一样劳累起来,忍不住调侃道。

“哎,我也算是体会到你的苦了。”

宁姝倒也没反驳,她也猜到了待会有场硬仗要打。

“三婶安好。”

“娘!”

几个姑娘过来,笑盈盈地同宁氏问安,七姑娘秦珊和八公子秦琦更是一下扑到母亲怀中,宁氏抱了抱两个孩子,回着笑脸道:“此番三婶事多,就劳烦你们几个照看我家那两个了。”

“三婶说得哪里话,都是弟弟妹妹,自然会看顾,三婶就放心吧。”

姐妹几个你一言我一语将宁氏说得安心了,拍了拍两个孩子道:“娘今日事忙,你要好好跟着姐姐们,不要乱跑。”

秦珊和秦琦乖乖点了头,同宁姝嬉笑了一阵,就乖乖跟在了姐姐们身后往静和厅去了。

此时正值七月,到了正午更是热意熏天,不比春秋两季,自然不能让宾客待在外头。

静和厅已经摆好了一盆又一盆的冰,正在持散发着让人舒心的沁凉,进了静和厅,仿佛踏入了另一个季节。

因为还未开席,便将秦家姐妹安排在了偏厅,上了些瓜果酒水,还有些几人平素喜欢的酥山。

这是宁姝特地花重金从仙客楼请过来的,毕竟今日宾客多,姑娘也多,大热的天,想必都好这一口。

果然,看见了这酥山,姑娘们都喜笑颜开,开始享用了起来。

陆陆续续还来了许多带着家中姑娘的夫人,都由姑母一个个向宁姝引荐了。

宁姝在扬州时便不是个拘谨小家子气的性子,见了那些陌生的夫人也是笑意从容,大大方方。

也许是在家世和容貌上合了这些盛京贵妇人的眼,宁姝只感觉这些夫人的目光火热地让她招架不住,甚至头皮都有些发麻。

赶紧笑吟吟地领着她们家的姑娘去了偏殿歇息,从这些“饿狼”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

人的性情都是形形色色的,盛京闺秀也不外如是。

宁姝一上午接待了不少姑娘,也见识了各色的性情,有小意温柔的,天真活泼的,骄矜傲慢的,端庄内敛的,还有同她差不多的泼辣直爽……

宁姝一趟接着一趟将人妥帖安排到了偏殿歇息,额上也渐渐沁出了汗。

看了漏刻,还有大半个时辰便是午时,各家也来的差不多了,宁姝刚想歇口气,就看见爹爹的随侍长安过来,说有事寻他。

跟着长安到了爹爹那,看见爹爹一副汗浸湿了后背衣裳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心疼。

“爹爹热着了吧,快去厨房给爹爹端碗冰镇酸梅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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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姝对着长安道。

长安刚要去,就被主子拦住了。

“不妨事,天热就是这般,喝了过会还是这般,避不了的,等忙完了再说。”

宁江淡笑着,浑然不在意道。

宁姝闻言,也就不多言了。

刚想开口问问唤她来何事,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一听便是冲着她和爹爹这边来的。

“宁叔父好!”

还没等宁姝扭过头,就听到那道熟悉且洪亮的嗓音,她颇有些猝不及防。

如果没听错的话,这是秦琅的声音。

宁姝顺着爹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了预想中的人。

秦琅今日穿得精神,舍弃了原本最喜欢的窄袖缺胯袍,换上了一身象牙色的宽袖袍子,腰间系着环佩,冠发也是一丝不苟,瞧着颇有世家公子温润如玉的风姿。

宁姝本来只是粗粗扫一眼,目光却被他腰间的一块玉玦给吸引住了目光。

若是宁姝记得没错,秦琅这块玉玦应当就是投壶那夜的彩头,那块本以为还在秦璎手里的玉玦。

惯会动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

宁姝已经不忍去看自己腰上这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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