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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含书痴痴的趴在桌子上,掰着指头细数自己为什么喜欢王解麒。
什么虽然只是炮友,但是王解麒比他自己都更爱惜自己;什么每次做完会给自己清理,会抱着自己睡觉…
夏含书数着数着,突然就哭出来了。
王解麒的每一次拥抱都让他充满误解,直到有一天,他碰见了正在等电梯的王解麒,他在打电话。
他不再是对着自己时那样,抿着点到即止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眼里溢出着笑意。
他打着电话,像是在哄对面的人开心,隐约能听到是个小女孩儿。
夏含书当时脑子也是糊涂了,便走上去打招呼,装作没看到王解麒打电话的样子。
“我上去…跟他说早安,然后他瞥了我一眼…”
夏含书回忆着,一边说一边打着哭嗝儿。
那个眼神夏含书一直都记得,尽管王解麒跟他说手机里的那个是他妹妹,夏含书也信了,可他心里依旧有一根刺。
哭着哭着他就睡了过去,留下听他讲了一晚故事的两人面色铁青。
姚竞很小就离家,和外甥接触不多,但自从夏含书和自己一样被家里赶出来,他便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照顾好这个孩子。
他怕给他压力,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只保证他的生活起居,却没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夏含书早已遍体鳞伤,却一直是一个人。
“他说他跟朋友出去旅游研学………我真的信了…”
姚竞苦笑着,看着倒在休息室桌子上的夏含书,一贯的臭脸都摆不起来,只有深深的自责。
闻则星也没说什么,上前扶着夏含书把他往酒吧楼上的家里带,一路上低着头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两人终于安置好了夏含书,闻则星默地开口。
“明天…我会去找小张…”
“就是找夏夏家教的那家人?”
“嗯…夏夏需要和那个王家少爷分开一段时间…”
姚竞闻言,却是沉默了下,才开口道:“你确定吗?”
闻则星捏着酒杯,良久长叹了口气。
“嗯,只有这样了…”
说实在的,闻则星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他自己也深受“被控制”的毒害,但此时此刻却有一种别无他法的感觉。
“王家老大…据说对继弟继妹很好…是这一辈里出了名的老好人…但……”
姚竞看了看睡着的夏含书,眉头越皱越紧,他明白闻则星在想什么。
闻则星看了看脸色黑的宛如煤球的姚竞,无奈的摇了摇头,静悄悄的把他拉到了外面,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头。
“脸色那么臭干什么?我又没说要让他们两个永远不相见了。”
“……嗯。”姚竞还是脸色烂兮兮的不说话。
“只是,让夏夏忙起来吧,我看王家老大那天那个杀气腾腾的样子,也不像是没感觉,他们需要分开一段时间。”
闻则星揉着姚竞的眉头,一下一下给他顺毛,自顾自的说到:“对他们也好…尽管不知道结果如何,但至少保持当下的状态,他们只会越走越远。”
姚竞点了点头,终究是长叹了口气。
他虽看不惯“炮友”这一称呼,但没有王解麒说不定自己早就失去了自己的外甥,再说又有什么办法,谁让夏含书喜欢。
“好了,别皱眉头了,快睡吧,有什么事明天起来再说。”
闻则星戳了戳姚竞怎么都揉不平的眉头,也没说什么,终是拉着人进了屋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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