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一幅画像。画中的梧音身着侍卫服骑在马上,束起长发随风飘扬而起,侧顏俊逸仿若少年,眉眼之间有着一如往常的从容与坚定,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却遮不住属于女孩的柔情。当摊开信纸的那一剎那,看见自己的面容浮现在纸上,梧音难掩羞赧,不禁瞋怒。「宇文涟!你、你画我干嘛?」
「难道我画得不好看吗?」宇文涟亦是不知所措,搔了搔头说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藉口:「但作戏就得做得真一点,就别太在意细节了,嗯?」
他瞄了眼梧音通红的脸色,自己也不太好意思的看向另一边,下意识地玩起腰间的玉佩。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昨夜回来之后在书案前坐了一晚,接连画了好几幅都不满意,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张貌似符合那日从马车窗内看去的样子,回过神来时天色已亮,他腰痠背痛又不愿张扬,只找来阿陌帮忙按摩。
这些,他绝对不会告诉她。
梧音从没收过哥哥以外的男子给的礼物,何况这般栩栩如生的画像。
她将画收回信封里,强装淡定道:「既然如此,我也得给你礼物吗?」
这是个宇文涟没料到的问题,他转动眼珠子思考了一会儿,道:「随你。」
在梧音听来,「随你」二字后面似乎还藏了一段话,不管是随你心意、随你喜欢、随你想要怎么地,都像在讨要一个回礼,她一下子苦恼了起来。
「我想想。」梧音丢下话,重新端起托盘奔出闲云阁,竹林中清风拂面,竟吹不散她双颊红霞,她停下脚步试图平復混乱的呼吸和心跳。
怎么回事?不过就是一幅画像,何必如此?
大概是第一次收这种礼物,太难为情了,嗯,一定是这样。
她给了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这才平静了些,重新迈出步伐。
待在房里的宇文涟抚着心口的位子,双耳温度意识居高不下,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紧张,明明就是作戏需要才画的图,本想着随手交给她,没想到真正给出时会这么彆扭,更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自己面前拆开,还用那样羞涩的表情盯着自己,害他跟着无法镇定。
大概是第一次送这种礼物,太难为情了,嗯,绝对是这样。
他给了一个自己能够接受的藉口,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后,悠悠想起,刚才她唤了自己的名字。清脆且带着颤抖的声音彷彿还在耳边,心跳再次急促,他发觉自已竟然有些兴奋,和自己呼唤她时不同,有种??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激起涟漪般。
「九殿下。」阿陌其实已经站在门口一段时间了,他无表情的脸皮底下藏了一万个不解,方才擦肩而过的梧音也是,如今呆坐在房里的宇文涟也是,这到底都是什么表情?房里那位貌似没听见,于是他稍微大声了些:「九殿下!」
「嘿!我在这!」宇文涟被硬生生从思绪中拉回现实,望向门口冷着张脸的阿陌:「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阿陌道:「您不是说今日要到军营视察??还去吗?」
----接续06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