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灯,你以后想我也可以写正,一个正五笔,写一个一个星期就过去啦,很快的。”
颜霁骇然退后一步,大声喊道:“晏灯!晏灯!”
夜色苍茫,唯有风声回应。
颜霁走进别墅轻声:“晏灯?你在不在这里?”
空荡荡的别墅里回荡着她自己的声音,若有若无,似是而非。
颜霁每个房间看过,走到楼梯前抬头问:“你在楼上吗?”
楼上无人回应,她慢慢走上去,仍是每个房间看过,然而再次走到楼梯前,向着三楼说:“晏总,你出来吧。”
颜霁等了一会,又说:“我刚刚路过肯德基,还开着门,要不要去吃?我请客。”
“你不想去,我们点外卖也行。”
“肯德基出了新套餐,还送玩具。”
“那要不要吃炸串?我蛮喜欢吃炸火腿肠的,你想尝尝吗?”
……
过了许久,颜霁抿了抿唇角,拾阶走上楼梯。上面是最后一层,她拖着脚步走的很慢,边走边低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走上三楼,颜霁抬头看去,窗外夜色正浓,远处第一百货的灯标明亮。
第64章
颜霁走出小区,背后的别墅如夜色中群山沉默。
仲夏狂欢的闭幕钟声响起,喧闹的人群离场,留下满地狼藉的垃圾和失意的酒鬼。
插满竹签的垃圾桶傍边,雾霾蓝的林肯轿车刹车停下,如同西装革履的上市公司总裁走进浓油重盐的木炭余烟,如此格格不入。
带鸭舌帽穿毛边的司机从车窗探出头,笑嘻嘻的说:“我说怎么突然拐进这条路上来了,还当你饿了。”
从小巷闪出的颜霁挡在车前,望着推门下车的男人:“这次怎么称呼?项信鸥?熊三?谈任文?”
男人笑了笑,不是哈佛博士项信鸥的自信笑容,不是情报掮客熊三的胆怯谄笑,而是一种市井的笑容,狡黠又爽朗:“都可以,你看哪个顺口。”
颜霁:“计伏成戴,谈宋茅庞。熊纪舒屈,项祝董梁。这次是要姓计吗?”
男人哈哈大笑:“百家姓背的挺熟呀。”
颜霁问:“你跟了我一路,有什么事?”
男人指了指斜对面的烧烤店:“不是我自夸,我烤羊肉串的手艺那可是一绝。去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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