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这位恩公。
」小姑娘口里冷不丁冒出一个古文词。
邹凛灿这时候想起了下午自己漏问的重要一句:「现在经济上有困难,家里人都不帮你们吗?」「我们没有家人。
我跟放放都是孤儿。
」接下来是一段很长很长的寂静。
电视机里传来热闹的歌声,让这种寂静效果更为强烈。
邹凛灿注视芝芝的态度,以及他内心对两个邻家女孩的看法,因为这一句话,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伴随着自己出生成长的那个独生子女制度彷佛在这一刻被扭转了,他命中本应有两个失散多年的姣好的妹妹,现在终于被找回来了。
刚刚还在哭哭啼啼状态中的那个柔弱男子,想要保护妹妹的这种心态,让外人看起来自然显得有点苍白无力。
除了他自己,懂得这背后的缘由。
「放心,我俩好着呢。
最苦的日子都过来了,后面剩下的只有幸福。
」邹凛灿并不是孤儿,他无法领会那种最苦是怎样的苦。
之后邹凛灿跟犹敏芝聊了很多很多。
失散妹妹们的各种委屈各种艰辛,他想从这段聊天里真切感受一下。
以致于歌唱节目早就结束了,他俩却浑然不知。
「那你爷爷曾是你最重要的亲人咯。
」邹凛灿想起相册中的那位已故老人。
「是也不是,他是我跟放放两个人共同的至亲。
虽然他不是我俩的亲生爷爷。
」原来犹敏芝跟唐放从小在一个孤儿院一起长大,别的孤儿大多还有一些别的亲人,隔三差五地过来探望一下,而她俩却都是独苗一颗,已经没有任何至亲了。
可以说,两个女孩是在一种零亲情的残酷条件下长大起来的。
那么,又到了这个最最关键的问题了,这个同性恋,究竟是被这种残酷条件催生而成的形态,还是她们在进入发育成熟期以后被用来当成自我保护的外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