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干脆您别管了,让朝中再选派人过去好了。”林沁心疼外祖父,不屈不挠。
“孩子话。”晋江侯一笑,“眼下万万不可。”
林沁眼珠转了好几转,自以为想明白了,“嗯,外祖父,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啊?”晋江侯笑了笑,脸上满是溺爱之色。
“为了姐姐呗。”林沁调皮的眨眼睛。
“鬼灵精。”晋江侯笑骂。
“外祖父更疼姐姐,不行,我吃醋了。”林沁撒娇胡闹。
晋江侯微笑,“哪有,外祖父还是操心你更多些。你姐姐才三四岁的时候终身大事便定下来了,根本不用外祖父费半点精神。阿沁你却是不行,直到现在还没有眉目呢,外祖父不操心你,操心谁?”林沁一开始以为外祖父是夸她的,后来才知道是损她的,嗔怪着不依,晋江侯哈哈大笑。
“外祖父方才都不见我。”林沁一幅要和晋江侯算帐的模样。
晋江侯皱了皱眉,“方才你二姨和你二姨来了。”
林沁要回想片刻,才想得到晋江侯口中的二姨和二姨夫便是罗绬和沈雍。
这不怪林沁,是罗纾和罗绬之间间积怨太深,实在没办法再做姐妹了。
“他俩来干啥呀?”林沁漫不经心的问道。
晋江侯不欲深谈,“罗绬来求我一件我不可能答应的事。我没答应,不过,沈雍求我善待婤儿,我答应了。”林沁淡淡一笑,“她求您的是什么事,我猜也能猜出来。想什么呢?那样的罪恶,竟想一笔钩销。外祖父,您可不能心慈手软啊,您对恶人心慈手软,就是害好人,就是害我和姐姐,我爹我娘我哥哥嫂嫂和阿代阿倾小依依,我们这些好人。”晋江侯听着林沁口中一连串的名字,很是感动,“不会。阿沁,外祖父不会让人来害你们的。”
林沁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语气热烈,“外祖父是大英雄,哪会让人来害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子外孙女啊?外祖父,我相信您!”
晋江侯胸口一热。
这天,晋江侯到言家和言中丞会合了,带着言秩,一起去了向家。
两位老人家和向父向母密谈许久。
言秩和向攸宁的婚事当晚便定下来了。
高元煜坐在桌案前练习书法。
外面响起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进来。”高元煜沉声道。
他的贴身内侍退锋快步进来,单膝下跪,“回殿下,晋江侯爷和言中丞到向家去了。”
高元煜嘴角翘了翘,笑意从他墨玉般的眼眸中一闪而过。
“知道了。”高元煜淡淡道。
他招手叫过退锋,小声吩咐了几句话,退锋凝神听着,连连点头,“是,小的这便去办。”一一记下,出去了。
高元煜也没心思再练字了,放下笔,信步走到窗前。
窗外一丛扶桑花开得正好,花色深红,上缀金屑,日光所烁,疑若焰生。
“林沁你知道么?外祖父他老人家为你挑小女婿,头一个便把我排除在外了。”高元煜凝神着窗外的扶桑花,目光温柔中又有些无奈,“不光我,表哥他老人家也不待见,因为我有我母妃,表哥有镇国公夫人啊。我和表哥真是难兄难弟了。他老人家看我不顺眼,看表哥不顺眼,更喜欢言科和言秩。可是,林沁,我不许言家哥儿俩亲近你,咱们认识的早,言科和言秩是后来的,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你说对不对?”
“而且,言秩和向攸宁很般配的。言中丞性情方正,他的儿子、孙子全是好男人,年貌相当,门当户对,向攸宁嫁了他,也算得其所了。她会和言秩生活的很好,在言家如鱼得水游刃有余,林沁,你说对不对?”
高元煜问了几句“对不对”,心中对林沁的思念更深,恨不得这会儿她便在自己身边,可以和她倾诉衷肠,好好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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