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抢欠条就不一样了,再说抢欠条只是下下策。
他又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对付皮杰和三树领领主,又何必玩这种吃力还没多少好处的事。
赌博?他拥有河蟹之力怎么会赌博?
那当然不是赌博,那是竞技!奥运会还有拳击比赛呢。
竞技的事先放一边,在这之前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首先就是修建水利工程。
可能有人说都吃不饱饭了,还修什么水利工程啊,当然是要先填饱领民的肚子。
但那是在当地水土适合耕种的情况下。
目前白鹿领就是一个除了雨季水多,其他时候都十分干旱的地区。
按照原身留下的记忆,这里的雨季水量很大,这证明这附近一定有非常丰沛的水源,只是这水源很可能在流经白鹿领附近后就隐入地下,也有可能干脆就绕过了白鹿领。
但不管如何,雨季的大量降水不能白白浪费,以前都是涝的时候涝死,旱的时候旱死。
想解决这种情况,就得修建蓄水池和水渠,不但合理排洪,还能把雨季的大量降水给留下来,同时也能保证不被蒸发,能提供旱季的水量供应。
修建蓄水池和水渠不是小事,也不是能凭力气蛮干,在大家都没有经验的情况下,最好还是先从挖掘和建造水井开始。
一来练手和培养专业人才,二来也能让领民看到实惠。
现在正好是一年中比较清闲的时候,完美避开了农忙期,距离收获期还有两个多月,这段时间正好用来搞点基建。等到冬天,土地都冻结实了,想开工都难。
但就修建这么一口小小的水井,白鹿领人竟然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
唐博就算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异常疲累,当领导你可以当得很舒服,也可以当得很痛苦。他想选择前者,但现况却逼着他不得不选择后者。
偏偏这里连合适的人才都没有,唐博就算想只动动嘴都难,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人才没有就算了,还没有合适的工具,如今绝大多数人还在使用石器。
负责开采石料的人,他们得用尖锐的石头砸进岩石的缝隙,靠人力把石头砸开,再靠人力把石头打磨成合适的大小。
开采木料的人同样不轻松,他们没有锋利的斧头和锯子,也只能用石斧慢慢砍树,再砍成合适大小。
运送的过程也不轻松,无论是石料还是木料都不轻。
而这里连独轮车都没出现,人们运送物品,全靠肩扛手抬。
唐博是真不想管事,但也看不得这些人累个半死却半点效率也无。
于是,唐博教会开采石料的人如何利用火烧岩石和泼冷水的方法来裂开石头。
开采石料又费时又费力,唐博更想找人开窑烧砖。他就让田敏从十五个村里选拔了十五个干活麻利的青壮,把他们带到领主府,打算把他们培养成烧窑匠人和泥瓦匠。
他还特意让田敏另外帮他选了十五个看起来机灵的从十岁到十八岁的少年一起带来,他想着小孩子脑筋活络,比起大人更容易接受知识灌输。
因为这些少年重点是来学习,唐博让田敏跟这些少年的家人说好了只管饭没有工钱。
唐博没有亲自跟着田敏去选人,所以他也没有看到那些青壮尤其是十五个少年被选出、被带走时,村民们的凄惨,尤其那十五个少年的家人,哭得像是生离死别。
田敏见村民这样,特别生气,大声骂:“一个个哭嚎什么!少爷只是把人带去干活,又不是要吊死他们。何况这也是为了整个白鹿领好,他们去了,白鹿领就有大量的水喝了。”
村民们不但没有被安慰到,反而脸都吓白了。
等田敏把人带走,一则流言在白鹿领传扬开来——传说领主少爷要用年轻的人命献祭给地灵白鹿,以换取白鹿领重新变得水土丰美。
唐博的人品值唰唰往下掉,他也没在意,他以为村民们只是不想夏季干活或者不想离家,要么就是没有听懂他让田敏交代的话。
紧接着唐博把领主府里的铁剑收集了几把,也不管那些原本是领主侍卫的人有多么不情愿,他把这些铁剑全都融了,重新打造成锯子、刨子、斧头等必要工具。
打铁更需要技术,白鹿领并不拥有这样的人才,就是拥有一座城的三树领也没有。
至今为止,拥有铁器的势力,对于如何发现和冶炼铁矿、如果炼出生铁、再用生铁做成铁器的知识全当做是绝顶秘密,绝不会对外传出。
唐博也不能让外人知道他懂得如何打铁。
为此,这次他没有找村民,而是直接找了他母亲给他的六个奴隶,从这六人中选出两名心细耐心且力气比较大的人。
唐博想把两人培养成铁匠,最好的方法应该是从头教起,但现在领地急需工具,唐博就只能先教他们用最原始的方法融化铁剑,再把铁水浇进模子里,等略微冷却后,再拿出来反复捶打和打磨。
至于如何把生铁弄成熟铁、如何把熟铁变成钢、再弄出合金等,包括炼铁高炉在内,只能等以后再考虑。
有了铁制的斧头、锯子、刨子、钻头等适合的工具,唐博再次命贾斗从十五个村子抽调了十五个人帮他做独轮车,同时又另外选出十五个少年跟着学习。
独轮车看似简单,其实工艺很复杂,对木工活要非常擅长,还要能把握好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