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在这时,溪云端著餐盘推门进来,远远地望见小家伙已经坐起来,正盯著秃尾巴,马上轻咳一声。
“是吾给你清理打结狼毛的时候没看仔细。”溪云边走近边解释,“‘剪’多了。”
含绯:“……”
这可不像剪刀留下的痕迹。
但她没追问,只是等溪云坐在身边之后,搂著她软声问:“您把我的尾巴弄秃了,您说,该怎麽补偿我?”
溪云沉默一阵,索性靠在她身上,闭起眼说:“任你采撷。”
今天军部休假,哪怕是领主也可以休息,即便她们一大早就做些什麽,也没有任何关系。
溪云主动提起,含绯自然不会拒绝。她捉起溪云的腕部,放在唇边,在指背上?落下一吻,随后移到手背上?,也用同样的力道?吻了一下。
温软轻触,像极了羽毛拂过心间。
“昨晚我醉倒了,有没有对您……”吻完,含绯还是忍不住问。
溪云摇头,将手轻抬,主动去碰触刚移开的柔软,“你的酒品很?好,随你母亲,醉倒便睡沉了。”
“那、那我为什麽醒来的时候,是妖身的状态?”含绯再问。
“你昨晚稍微说了些胡话,约莫是醉酒出现了幻觉,忽然爬进吾的怀裡‘嗷嗷叫’。”溪云回想,“旁边的妖族全看傻眼,你叫了片刻,又嘀咕‘不像狼叫’,继而化出妖身……叫声总算像匹狼了。”
含绯顿时尴尬得红了脸,蚊子似的嗯了一声之后,羞得偏过脸,没敢继续亲下去。
这岂不就是网上?说的……社会性死亡行为吗!
溪云垂著眸子,见陷入“社死”状态的小家伙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想了想,试图用夸她来缓解气氛:“其实那样的你很?可爱。”
含绯:“……”
好了,社死程度加深了。
见她继续沉默,溪云很?是诧异,耐心等了一会儿之后,主动转移话题:“现下你的尾巴秃了,长出来还需一些时间,要吾给你做个尾巴套麽?”
含绯这才机械地点了一下头。
尾巴套并不难做,溪云又正好有白狼的绒毛,很?快做出一小截,套在含绯的尾巴尖上?,再顺著毛捋了捋,简直是无缝衔接。
“试一试,还舒服麽?”溪云问。
含绯摆了一下尾巴,总感觉有些别扭,却又想留下领主大人做给自己的小玩意儿,干脆把尾巴套取下来,又施法收起尾巴,不忘对溪云解释:“最?近太忙,尾巴毛长出来之前,我还是把它藏起来吧,我、我怕弄丢尾巴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