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发现斐利诺逃走的时候,已经是黎明时分。
接到报告赶到现场的索尔,看到斐利诺的牢房外已经围满了人。斐利诺是非常重要的囚犯,然而却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逃走,这让所有人都非常紧张。
克雷斯正带着几名守备队员在勘测现场,闻讯赶来的达斯等人也在那里。
索尔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盖因道:“昨晚斐利诺逃掉了,初步判定是有人救走了他。”
索尔连忙道:“看守呢,他们怎么样了?”
克雷斯转过头:“都没起作用,两个明哨,一个暗哨全部被人打晕,而且现场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
索尔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两名守备队员加一个夜影,居然在没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被解决,救走斐利诺的人大不简单。
“那他们怎么说,有看到对方的模样吗?”索尔又问。
这时达斯走了过来:“我已经去问过了,但三个人都说对方速度太快,根本没有看清他的样子。”
“这样啊,难道是鲁林的夜影?”沃尔萨猜测道。
索尔和克雷斯对看一眼,后者摇摇头:“应该不是,按照他们一贯的作风,不会留下活口。”
“那就怪了,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在这么严密的看守下救走斐利诺?”盖因不由沉吟道。
这时,一名守备队员从房间里走出来:“领主大人,已经查明了,人是从窗户逃走的。”
“什么,窗户!?”克雷斯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我可是在那里亲手加装了铁栅栏,除非那家伙的身体只有10公分厚,否则绝不可能进出。”
那名守备队员苦笑着摊开手:“没错,只不过对方把栅栏给破坏了,而且是非常奇怪的方式。”
在他的手中有一根断掉的铁条,断面很不整齐,似乎是被强行折断的,在断口附近还有些小小的凹痕。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竟可以徒手掰断这么粗的铁条?”达斯惊讶的拿过铁条端详着。
盖因也凑过头去:“奇怪,那些细小的印痕怎么有点像牙印?”
沃尔萨看了他一眼:“别开玩笑了,这么粗的铁条,怎么可能用牙咬断,我想应该是某种工具留下的痕迹才对。”
就在三人争论不休时,他们突然发现索尔完全没发表意见,达斯奇怪道:“索尔,你觉得呢,对方是怎么进入牢房的?”
索尔打着哈哈道:“我也没头绪呢,真是太奇怪了。对了,我去别处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说着,他匆匆转身离开。
然而此刻他的心里,却是相当的惊讶。达斯三人呆在洛维尔的时间毕竟很短,有些事情还不了解,但看到铁条的那一刻,索尔就知道,用牙咬断它这种事,能办到的就只有一个人。
就在这时,奇普突然走到他身边:“领主大人,有些事我要和您谈谈。”
来到僻静的地方,奇普沉声道:“领主大人,其实昨晚我的部下已经看到了犯人的模样,是我要求他暂时不要说出来,因为她就是…”
“米拉,对吧。”索尔把手一摊。
奇普惊讶的道:“原来您已经知道了。”
索尔哭笑不得的道:“看到铁条上的牙印,我就猜到是她了。这死丫头,要做也不说毁灭一下罪证,这么不管不顾还真是她的作风啊。”
沉默了一下,奇普道:“那您打算…”
索尔摆摆手:“唔…其实我并不怎么生气,或者说不太在意吧。这丫头已经做过太多出乎意料的事了,所以她救走斐利诺我一点也不奇怪,毕竟斐利诺收养过她,米拉显然是为了报恩。”
“这么说,您打算为她隐瞒么?”奇普道。
索尔耸耸肩:“不然还能怎么办,她可是米拉啊。那丫头就是这样,无论她做什么事,我都没法真的生气。”
“况且在外人眼中,斐利诺不过是克里夫的帮凶罢了,所以我也不会因他逃走而惹上什么麻烦。”
说着,索尔又想了想道:“我想,就算达斯他们知道了真相,也不会责怪米拉。但这事毕竟可大可小,所以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奇普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去和克雷斯说,然后消灭一点关键的证据。请放心,不会再有人知道谁是真正的犯人。”
果然还是让人省心的部下好啊,索尔知道既然奇普这么说了,自己就不需要再为后面的事担心。
果然,在奇普有心遮掩,和索尔故意淡化处理下,这件事的真相就此掩盖下来。加上斐利诺公开的身份,只是个不怎么起眼的小角色,在现在的情势下,又有谁真的会在乎一个越狱的囚犯呢?
于是最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这,也只不过是这场辉煌的胜利中,丝毫不引人注目的小插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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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国王的命令终于送达了。”
这天,索尔和达斯与盖因正在花园里无聊的打发时间,就见沃尔萨拿着一张纸匆匆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