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这个所谓天子信使就是夏华。他将长平公主安全护送回宫后,就获得系统两百名帝国近卫军的奖励。夏华带着这两百兵步枪手匆匆赶往天津卫。这个时空中,他的系统城池要建在天津右卫的蓟运河之岸,渤海之畔。
现在他的六名随扈列队于府衙院中,和韩英亲兵卫队的二十余名兵士相视而立。他自己则随着韩英以及天津右卫的一众将官进入厅堂之中。
等下人上好茶看好座,韩英拱手做礼,对夏华问道“上差有何圣上的密旨要向我等天津右卫的将官传达?”
夏华也不客气,开门见山的说道:“据我厂卫查明,闯贼不日就要大举东进北上,犯我京畿。圣上特命我来接收天津右卫的临时指挥权。天津右卫指挥使韩英以及以下众千户,百户,总旗各级官属在此期间皆要听从本人调度。”
韩英心里咯噔一下,但立即意识到此事非常蹊跷和可疑。他咳嗽一声,还是非常谨慎的问道:“此等兵权调配,即使直接出自圣上之意,中间流程也须按兵部的章程来。即使不按章程来,至少得有圣上加玺的诏书明示吧。另外…另外可否将上差官凭印信给予本官一阅?”
夏华继续面不改色的说道:“事态紧急,闯贼前哨已大量潜入京津之间,在郊野设立暗卡。因此诏书带在身上多有不便,只有口谕。我等此次前来,为了规避贼寇,一路上都是便装而行,到了天津卫的地头,才换了官衣制服。”
他边说边将自己的腰牌递给了韩英。韩英接过腰牌,嘴角勾出一丝冷笑道:“远来是南镇抚司的夏校尉,久仰,久仰。不过,这等大事,仅凭你一个锦衣卫校尉的空口白牙就要将整个天津右卫收入囊中,那我大明的军制岂不是如同儿戏一般?”
他身后的众将也露出不屑的神情。对于韩英而言,无论此事是否真假他都可以不鸟面前这个小小的锦衣卫校尉。即使是真的,这种明显违背典章制度的做法,他以难辩真伪的理由加以拒绝合情合理,朝廷也无法怪罪于他。更何况明天的朝廷是哪家还不知道呢。
“这么说,你是想抗旨不尊了?”夏华眼中冒出一丝寒意,用冰冷的话语问道。
韩英又冷笑一声,将夏华的腰牌随便一抛丢到夏华身前的桌面上说道:“呵呵,你什么凭据都没有,老子知道你说的是真旨还是矫诏?别说你一个小小的校尉,就是你们锦衣卫的骆养性和东厂的王德化来了,也不可能空口白牙就凭一句话从老子手里将天津右卫拿走。乘老子没想和你较真这事,将你扣起来拷问盘查。赶快带上你的腰牌,滚!”
“砰”一声清脆枪响,韩英的头颅像是被人推了一把,猛的向后一仰,而后整个身体顺着椅子滑落到地上。鼻梁侧赫然多出一个血眼,汩汩的冒着鲜血。
天津右卫众将霎那间都懵圈了,先是一愣,一两息时间内都没弄清怎么回事。而后看到夏华手中还在冒着余烟的“手铳”,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
“刚才忘记说了,陛下还交代,违令抗诏者,斩立决,杀无赦。”夏华冷冷的说道。
韩英的两名亲信将领反应过来,高喝一声:“此人假传圣旨,冒充上差,还用手铳射杀了朝廷命官,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