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纸扎人们欢呼了起来,厅上回盪的音乐也更加热络,可惜那声音凄厉而尖锐,怎么都听不出半分喜庆的味道,反而阴森的骇人。
此时,内堂中阴气大盛,一团黑雾之中,隐隐可见红衣男子昂首大步走来,而在他身后,数名姿容嫵媚的女子娇笑着搀着一人款款走出。那是人一身红装长裙,头顶凤冠,却不是蓝若夏是谁。
这时,新郎打扮的男子也来到大厅中央,隐藏在谋朦胧中的五官慢慢显现出来,那张脸有几分像欧阳擎也有些像陈星,乍看之下俊朗轩昂,可眉眼见却透着一股邪气,看着就绝非善类。
李宇洋死死盯着他的脸,咬紧牙关,全身骨头格格作响。他认得这张脸,哪怕化成灰也忘不了。
方才一瞬间,无数陌生又熟悉的画面在他脑中快速闪过,许多幕都和眼前这鬼脱不了干係,他曾是自己亲如手足的兄弟,可也是他杀妻害命的仇人。
「冷静点。」感觉到他强烈的情绪波动,站在他身旁的柳昱伸手讚他肩上轻拍了两下,虽不知他是受到什么刺激,但愤怒永远是成功的大敌。
李宇洋知他是好意,连深呼吸了数次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时男子朝蓝若夏走过去,揭开面纱露出底下的容顏。
不过那容顏没有半分新嫁娘的娇羞,眼中燃着熊熊怒火,紧抿的唇满满全是压抑的隐忍。
「我警告你立刻放了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蓝若夏瞪着他,咬牙切齿的开口。
逢蒙讽刺地一笑,勾着她下頷的指腹向上移?轻轻抚着她的唇瓣。「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怎么可能会放手。况且你现在根本动弹不得,要怎么让我后悔。」
「是啊,我该怎么让你后悔呢?」蓝若夏皱了皱眉,稍后唇盼绽放出一抹嫣然,逢蒙看着她巧笑倩兮的模样微微失神,突然小腹传来尖锐地刺痛,她藏在手上的发釵使劲刺入了他的腹部。
环绕他周身的邪气即刻反弹,将她猛得弹了出去,三人只见那抹红飞出撞上了墙,接着人就像破娃娃似地躺在地上,入目所及全部都是红,分不出是血还是其它……
蓝若夏撑着墙壁,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要散了,疼的眼泪都快夺眶而出,但她仍是倔将的睨着逢蒙,眼中没有丝毫的妥协。
逢蒙看了看她,又看了眼自己的腹部,轻轻柔柔地衝着她笑了起来,透着一种近乎变态的宠溺,「真美,我最喜欢你这样的高傲不屈的模样,就像山巔之上的高领之花,也更让我想摘下你,那过程想必非常的让人愉悦。」
「我刚好和你相反,。」蓝若夏眼神清冷的没有半分温度,「看到你这模样,就让我感到噁心。你根本就比不上羿,那怕再过几百年、几千年,也比不上。」
「你说什么!」逢蒙脸上掠过一丝狠戾,但很快就被不怀好意的冷笑取代,「没错,我是比不上他,可那又如何,现在在你身边的是我不是他,等等喝下药后,你就会永远属于我了。来人,伺候夫人喝药。」
「药,什么药?」蓝若夏没来由地感到害怕,心底有个声音低语,逢蒙企图给她喝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用忘川的水以及彼岸花的根熬製的药,里头还加了我的血。」据说那是天底下最强大的情药,喝下的人将会失去理智地深深爱上那滴血的主人。
这时,几名玉女模样的纸扎人,已经从厨房将药端了过来,那黑中透红的液体诡异的翻滚着,散发出古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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