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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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早上,出现在杜先生家门口的小狗又干干净净了,穿着换好的干净衣服,背着小挎包,里面装着每一次给雇主服务时都要带上的各种东西,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妓院里的男孩每天清晨会统一被塞进一间大屋子里冲洗。屋子里没有任何淋浴设备,不能取暖也没有热水,只有几个接在水龙头上的又黑又粗的胶皮管子。脱光了的男孩们排着队,每十个一组走进屋子里,由守卫握着水管子给他们进行全身冲洗。这是守卫们最喜欢轮到的活儿,他们会充分利用这个时间,把男孩们被洗得滑溜溜,冻得缩成一小团的软嫩鸡巴从蛋囊里硬拽出来,握在手心里拼命把玩,或者把手指猛地戳进男孩的后穴最深处看着男孩在冰水里瑟瑟发抖。

小狗也被这样清洗过了。洗去了一身的血污和尿骚,没有人询问原因,这些都太正常了,哪个雇主不会在服务人员身上留下些痕迹呢。就算是看到了那红得像是发炎了的鸡巴,守卫也只是饶有兴致地用手指多揉捻了几下,看着小狗咬着牙缩紧大腿的样子意淫。

在小狗按响杜先生家门铃的那一瞬间门就被一把拉开了。不是从楼上按开门键打开,而是被一直等在门口的杜先生一把拽开了。四目相对,小狗的眼泪很快蓄满了眼眶。他等这一刻等得度秒如年。

杜先生一句话也没说把小狗紧紧拥进怀里。

“小狗,是不是出事了?今天一大早你们公司给我打电话,说小猫来不了了,要给我换一个代替小猫,我拒绝了,是不是小猫出事了?你别担心,有爸爸在呢。”

杜成远是生意场上的老手,一向沉着冷静,今天早上接到小狗他们公司电话的时候他就觉得事有蹊跷。首先,电话不是老板而是秘书打来的,这一招杜成远自己也经常用,意思很明显,这事儿有些麻烦,老板不愿意多解释,就躲了。其次,杜成远很清楚,自己这头儿一定不算是个好欺负好拿捏的客户,老板对他一直是毕恭毕敬唯唯诺诺的,虽然没有正式包下小猫,但每周末小猫和小狗一起过来已经成了自己和公司的口头约定,只等着每月底汇总结账就行了。如今公司先斩后奏,就说明事发突然,要么是小猫出了意外,要么是带走小猫的那个人背景势力比自己更大,老板宁愿得罪自己也不敢回绝那头儿。

杜成远没有在电话里跟公司起争执,他知道这件事一定是棘手的事情,冲动之下与公司撕破脸只能打草惊蛇让一切更难办,首要任务是见到小狗把事情了解清楚再做计划。

而此时小狗在杜成远怀里哭得像是个雪人儿化了,哭得杜成远的心也化成一滩水了。

“爸爸救救小猫,我没有用,小猫被坏人带走了,求爸爸救救小猫……”

杜成远知道,小狗一定忍下了许多才熬到这一刻见到自己。“小狗,你长大了,很坚强也很冷静,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但现在你要坚持住,要仔仔细细告诉爸爸到底发生什么了,不哭了,好吗?”

杜成远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心疼地把小狗拥在怀里由着他哭湿了自己胸口的衣服。

过去的这两个夜晚,小狗是多么渴望这个怀抱啊,宽厚有力,一直稳稳地支撑着自己。小狗不知道家是什么,也不知道有家是什么感觉。他早先觉得,弟弟就是他的家,家就是自己甘心付出一切去保护的那个精致又脆弱的易碎品,可现在他又有了杜先生,他又感受到了家的另外一面,家是那个给他力量保护着他的坚实的怀抱。

这两个夜晚每每闭上眼睛就分分秒秒怀念的温度和味道,眼下都随着杜先生的臂膀和胸膛将他环绕。但小狗并没有让自己沉溺,他很快在杜先生温热手掌的抚慰下恢复了平静。眼眶还红红的,小狗就急忙打开了他身上的小挎包,掏出杜先生每次给他带饭时用的饭盒,从夹层中取出餐巾纸包,又从餐巾纸包中摸出了那张名片。

被汗液和血迹浸湿的名片皱巴巴的,看上去只是一张破旧的废纸,可只有小狗知道,那是他多么艰难才保存下来的唯一希望,是他紧紧抓住的救命稻草。

名片背后用血写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小狗急得满头大汗,用手腕一遍遍轻轻擦拭着。“怎么办,怎么办……看不清了……“像是丢失了最珍贵的东西,小狗声音和手都在颤抖。

“小狗不急,给爸爸看,给爸爸看。“杜成远稳稳握住小狗抖得不停的胳膊,从他手中接过了名片。

只是有些氤氲了,但还是可以看清是什么字母的。小狗不懂这些,他只是尽力地想要让名片上的每一个笔画都保留原样,他怕任何一点点的改变,都会让他丢失掉找到弟弟的线索。他急切地看着杜成远的眼睛,渴望能从那里面得到一些什么。

可杜成远望着那名片却皱起了眉。这个名字,AntonWang,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看到杜成远皱眉的小狗哇地一声哭了。“爸爸,小狗把字弄坏了,看不清了……“他几乎崩溃在这一秒,这两天以来的坚持让他的精神极度紧绷,再也经不起一丁点刺激。他绝望地认为他已经把弟弟彻底弄丢了。

被这嚎啕大哭吓了一跳的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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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远一把抱住哭得已经几乎昏厥过去的小狗。“能看清,小狗,能看清,每一个字母都很清楚,小狗写得很棒很整齐。爸爸刚才只是在想,在思考而已,吓到我们小狗了,对不起对不起……“杜成远一遍遍耐心地道歉。

小狗虚弱得像是一身儿空荡荡的衣服,被杜成远抱进怀里几乎就消失了。两天前离开的时候小狗还不是这样的,杜成远的心疼得像是碎成了粉末,名片上面的血字,就好像是一刀一刀从杜成远的心头剜过流出的血。

“是爸爸不好,考虑得总是不周到,没有给小狗带笔带纸,没有教小狗写字识字,让小狗受苦了。“

杜成远心里是真的后悔极了。只恨人没有前后眼,把小猫送上车的那一刻,哪里能想到要再见就难。早知道是这样,哪怕小猫怕自己恨自己也不能把他送回去。怀里的小狗几近虚脱,却依旧本能地紧紧抓着杜成远的衣襟不愿松开,杜成远抱起小狗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怔了一下,小狗绵软得像一汪水,轻得几乎都感受不到重量。

“爸爸,那是个坏人,一定是个坏人,小猫不会一声不吭就离开的。“小狗的声音微弱极了,但他依旧执着地拽住杜成远的衣服,努力抬起头,想凑近杜成远的耳朵。

杜成远心里也十分清楚这次来者不善,不仅仅是坏人,更是不好对付的坏人。如果不是硬抢,老板怎么可能甘愿得罪自己把小猫转手他人。但他现在还不能给小狗说这些,会吓坏小狗的。

杜成远没有放下小狗,他很害怕,害怕单薄苍白的小狗离开了他的怀抱就会蒸发在空气中。他抱着小狗,真的像是父亲抱着孩子在哄睡觉一般,在屋里轻轻摇晃着臂膀来回踱步,尝试着让小狗在安全感的包裹中平静下来和自己对话。

“小狗这么棒,给爸爸讲讲,从哪里知道的这名字?”

“爸爸,不是小狗棒,是三十六号,是一个和弟弟一起打扫卫生的男孩,他前天晚上在打扫老板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了桌上的合同,封面上有小猫的编号和这个坏人的名字。”小狗也努力平复着情绪,尽量清楚地描述一切细节。

“只看到这个名字?有没有翻到地址或电话,或者其他信息?”杜成远回忆自己签署的那份合同,翻开封面第一页就是个人信息,如果除了名字能再多知道一些,或许自己还能想起来些什么。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可就是没印象到底在哪里见过。

小狗摇头。“没有人敢动桌上的任何东西,我们都清楚规矩。“软软的头发蹭着杜成远的胸口,让杜成远不忍心再逼问。

“小狗不怕,让爸爸想想,让爸爸再想想……“

小狗很懂事地缩在杜成远怀里,连呼吸都是又轻又慢的,尽量保持安静不打扰杜成远思考。在那双泪汪汪的大眼睛上,睫毛颤颤悠悠抖动着,小狗敏感又焦虑地追逐着杜成远的目光,

“不是生意上认识的……“杜成远喃喃自语。在遇到小狗之前他是个工作狂,几乎全部精力都投入了工作中,如果是生意场上认识的人,他一定记得。

可是除了工作,他几乎就没有别的日常了,健身房?也不是……杜成远恨自己的脑子在这个时候忽然不中用了。自从那一段酗酒治疗的经历之后,他一直都很自律,生活极其健康,头脑也十分清晰,记忆力更是没得说。怎么就会忽然记不得……什么时候的事情会记不得呢?

对啊!酗酒!

杜成远紧锁的眉头一下子舒展了,他想起来这个名字了。他曾因为重度酒精依赖和酒后暴力倾向在朋友的心理诊所接受过近一年的心理治疗,AntonWang这个名字,就是在那里听到的。杜成远还记得,那天下着很大的雨,他的车刚停在诊所门口,就见到朋友手里握着把伞追了出来,对着远处大喊,王先生,王先生,您的伞忘带了。或许姓王的人实在太多,朋友并没有得到回应。就是在那个时候,朋友喊出了这个名字。AntonWang,您的伞!

这个名字并不常见,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带走小猫的这个人。无论对不对,自己都要去试一试。

杜成远从漫长的思考中回过神来,一低头才发现怀里的小狗一直紧张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还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遮住了自己的鼻子,像是怕呼吸声会打搅到这至关重要的思考似的。

杜先生被这副傻乎乎的可爱模样惹得哭笑不得,如果不是自己两只手都在抱着小狗,他真想去扯开那双白皙的小手,再在那没什么血色的嘴唇上轻轻亲一亲。

“爸爸去打个电话,把小狗先放到床上歇一歇好吗?“杜成远贴着小狗的额头轻声说。

小狗依然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不敢发出声音,只是望着杜成远一个劲儿点头。

“我家小狗这是练什么闭气神功呢?也教教爸爸好吗?“杜成远瞪着眼睛假装好奇地盯着小狗。

小狗那张苍白的小脸刷地一下红了。粉嘟嘟的可爱,他有些尴尬地松开了手,抿着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惹得杜成远也跟着笑了起来。

小狗以为杜先生在笑他呆头呆脑的模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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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从粉红色胀成了苹果红。他马上又捂住了自己,不仅仅是嘴和鼻子,这次小狗用双手遮住了自己一整张羞得红扑扑的小脸,任杜成远怎么逗都不放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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