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怪我事先未提醒你,杀了我,灵均也活不成!”
昼晦丝毫不惧,挥动青璃戟,就朝清樾攻去。
清樾闻言一凛,长戟迎面而至,她再无功夫迟疑,只能挥轮迎上。两人战作一团,海水滔天,似银汉天倾,澎湃汹涌。轰隆隆声中,又有青璃戟与日月双轮的相击之音,电闪雷鸣一般,一时间天地尽昏昏。
聂季,聂伯,还有其他诸将有心上前相助清樾,但却碍于昼晦的那句话“杀了我,灵均也活不成!”,无人敢插手。
清樾亦是束手束脚,而昼晦却可以肆无忌惮。数十招之后,清樾知晓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遂退开些许,指尖轻弹,想用水影先困住灵均,然后再想别的法子。
水影柔软地包裹住灵均,昼晦试着左冲右突,皆被水影挡了回来。
周遭聂伯、聂季等人皆松了口气,清樾面色郁郁盯了昼晦片刻,才转头吩咐聂季:“把灵犀和雪右使护送过来。”
对于昼晦方才所说的话,她将信将疑,若然灵犀当真被他夺走一魄,那么即便会伤到灵均,她也不得不对他下重手。
聂季领命而去。
忽然之间,水影一振,清樾尚来不及反应——青璃戟从水影中骤然突出,直刺向清樾后背心口,日月双轮感知危险,光芒爆长,却来不及抵挡。
“大公主!”聂伯疾声喊道,揉身扑上。
这一生变着实突然,众将皆惊。
破开水影的昼晦一心要杀了清樾,灵均眼看姐姐就要命丧当场,再顾不得许多,使尽浑身解数,拼死挣开昼晦的压制,将青璃戟死死拖住。
昼晦要进。
灵均要退。
青璃戟就停滞在距离清樾后背心半分所在,动也不动。
此刻,聂伯已至,碧椎枪破开青璃戟,直逼向灵均。灵均已近力竭之时,爆发出最后的气力,硬是不让昼晦有所动作,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碧椎枪扎入心口——聂伯怎么也没想到灵均竟会一动不动,瞬间愣住,□□脱手。
清樾回过身,看见弟弟被□□穿心而过,呆立当地,脑中瞬时空白一片。
“姐,姐……”灵均身子晃了晃,微弱地唤她。
清樾这才反应过来,抢上前抱住灵均,连声道:“不怕啊,不怕,姐姐在这儿,我们马上回家,回家就没事了……”她说这话时,身子一直在抖,因为恐惧而止不住地颤抖,双目看着灵均,眨也不敢眨一下。
聂伯跪倒在地,痛楚道:“微臣万死,请大公主责罚。”
“……和他没关系。”灵均摸到清樾的手,紧紧握着,勉力笑了一下,道:“姐,我不怕……现下我什么都不怕了。”
清樾搂着他,哽咽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灵犀呢……”灵均努力向四下张望,鲜血从他口中不停地往外淌,咳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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