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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全文修改中请勿点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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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没走成。

这日醒来,一大清早的便见林欢等在院子里。

林欢见他醒了直呼“谢天谢地”,怨道:“阿逸那小没良心的,昨晚回去了一直叫要和哥哥玩,谁劝都不听,把全家上下闹翻天,好说歹说才把人劝睡了,你快跟我过去,她醒来再见不到她哥哥又得闹了!”

末了跟后头的顾深打招呼:“顾少爷,安郎我先带走了。”

林安头也不回,拉着林欢往前:“走吧。”

林欢边走边怨:“阿逸这么粘着你,有时候我都糊涂了,这孩子到底是我生的,还是你生的……”

顾深随后带着东西登门拜访,东西进去了,人倒没能进去。

管事的笑得密不透风,说一家人都出门玩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顾深自然听出这送客的意思,其实他并不是今天就要回去,唬人而已,看把人吓的。 思索间,顾深不自觉摸上左侧的脸,虽然消了肿,仍觉辣豁豁的,像是才被打上去般。打他的时候那么大胆,一早却溜得没影。

顾深转身出了苍溪——在苍溪外不远的一个小镇上,住着他牵挂了多年的人。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八年前,也只相处了一个多月。

时间模糊了太多东西,顾深说不清自己的感觉。

八年前的顾深十五岁,还是个孩子。

顾家有个规矩,所有孩子七岁时要住进祖宅,学文武也学经商。十三岁时进行第一次遴选,合格的留在祖宅,作为家主继承人培养。家主继承人的日常更为繁重,每月一小测,半年一大测,每年一总评,所有的成绩都会贴在他们住的院子里公示。且在选出下一代家主之前,继承人们不得离开祖宅。

顾家祖宅在深山之中,到最近的镇子也需一日,祖宅外布有重重机关,防出也防进。

十五岁的顾深厌倦了日复一日困兽般的生活,准备了一个月,在每月唯一的休息日,从祠堂隐秘的地道逃了出去。逃跑并不顺利,山中巨树遮天,方位难辨,还要担心野兽出没,食物和水很快耗尽。在跑了两个日夜后,顾深终于见到人烟,也倒了下去。

时至今日,顾深还记得,他从密林中出来看到的第一眼,一袭青色衣裙的女孩缓缓转身,像是命中注定的邂逅。

女孩将他带回家里。顾深在短暂的昏厥后醒来,一边大吃大喝,一边再次警告女孩不得对任何人说起他的事。顾深的脸还带着几分稚嫩,说起话来一板一眼的,整个小大人模样。女孩听得认真,不时重重地点头。二人年纪相仿,很快玩到了一起。

顾深原打算待几日便走,然而不知不觉中度过了大半个夏天,他所有的出逃时光——最后,意料之中地,落入顾家的网。

那个夏天很短,因为快乐而过得很快;那个夏天也很长,是顾深回忆里辨不清原样、还时常舔两口的糖。

顾深被带回顾家后,受到更为严厉的监视——除去学堂和住的院子,他不被允许出现在其他地方;所有和他交谈过的人都会被叫去谈话;父母每月一次的探望必须有几位师长同时出席——原因无他,顾深是这一代继承人中天资最好的一个,顾家绝不会放过这个苗子。

年少的顾深在高压下迅速成长,不负众望,十八岁时通过测试,确定为下一任家主。顾家并未轻易放权给顾深,任其在外摸爬滚打。直到二十岁加冠后,顾深才完全执掌顾家。

二十三岁的顾家家主坐在马车里,倒像个十几岁的愣头青。

顾深终于找到了那个女孩——安麟儿——麟儿,真是好名字。

安麟儿也是出身大户,只是安家五年前破产了,安麟儿父母先后病逝,婚嫁之事也因此耽搁。安麟儿如今寄住在远房表亲家,做绣娘过活儿。偏偏她表哥是个无可救药的赌徒,欠下几千两赌债,要拿安麟儿给赌坊掌柜抵钱。

顾深昨日一趟忙活便是将安麟儿赎下来,与她表亲家划清界限,把人暂时安置着。不过这些都是手下去做的,顾深只远远看着,他们彼此都需要好好整理心绪。

顾深想找个更合适的时机见面,比如今日。

阿逸早上醒来时,如愿见到了她最喜欢的哥哥,再没吵闹,大家也松了口气。

吃过早饭,三个大人并一个小孩开始寻宝比赛。

林欢手上一张藏宝图,图上标示着府里可能藏有宝藏的地方。到了一个地方,先找出宝箱,宝箱里会有几朵花和一张纸,回答对纸上的问题就有花,回答错的要在脸上画符号。问题诸如“阿逸大名是什么”、“林欢喜欢什么颜色”、“秦朗喜欢吃什么”、“谁长得最高”等等。

一行人说说笑笑,途中阿逸因为偷拔鸡尾巴毛、吓池塘里的鱼掉了两朵花,大家被阿逸引来的鹅追着跑也掉了几朵花,大人们难得一阵心惊肉跳,阿逸骑在秦朗脖子上咯咯笑……

最后阿逸赢了比赛,奖励是一只精巧的香囊,小人儿喜欢得爱不释手。

这一场玩闹下来,大人小孩多少都累了,便让人在前厅备了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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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还未走进去,却听身后一声响——林欢昏倒了!

“欢儿!”

“娘亲!”

……

秦朗一边让人叫大夫,一边将林欢抱到矮榻上,林安在一旁安抚着被吓哭的阿逸。

老大夫很快赶过来,脉一把,灰白胡须一捋,确诊:“恭喜秦少爷,夫人有喜了!”

“有喜!”

老大夫点头:“两个月了,老夫开几剂安胎药,多注意身子。”

老大夫走后,林欢悠悠转醒,睁眼就见秦朗被画得花乱一脸,扑哧笑出声来。

秦朗摸着头,笑得傻模傻样,把好消息跟林欢说了。

林欢也只惊喜了一会儿,忽地问:“那山神祭我还……”

秦朗打断:“不去了,你的身子可经不起闪失。”

“就这两日了,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说着,林欢眼飘到林安身上,“安郎……”

山神祭是苍溪仅次于新年的大日子。过了河,幽长竹林道两侧挂满了灯笼,红的、橙的、粉的、蓝的,有圆也有扁,有的绣花,有的纹鹤,像是开了一路的花,错落有致,格外喜庆。

节日落到最后还是吃喝玩乐,山神祭也不例外。边上挨挨挤挤着各色小摊子,有吃的也有玩的,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各个摊子前都是闹哄哄一团。除去吃的玩的,卖得最多的还是香囊荷包。

从林安跟林欢走那日算起,到今日山神祭,林安躲顾深四日了。

顾深走在人山人海中,莫名有点烦躁。

安麟儿说想和他一起逛山神祭,他编了个借口推脱,另找人陪安麟儿去。

林家人定会来逛山神祭,顾深不想被人看到他和安麟儿在一块儿,多少不妥当。

心虚吗?可他何时又在意过他人目光?

顾深原本便是为了安麟儿才来苍溪的。人找到了,却说不上如何欢喜,像是十几岁时每月一次的小测,他从来都是第一,索然无味。

之后将安麟儿带回顾家,娶她?顾深是这样打算的。

心里头似乎太过平静,不过他这么多年苦心经营,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山神庙前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顾深后知后觉,自己竟在人群里探寻……林安的身影。

这次来苍溪,令人意外的,倒是林安。

林安喜极而泣的脸、说笑的脸、羞红的脸……一张张鲜活灵动,那是林家二十多年的娇纵养出来的。顾深回味着那两天林安的一颦一笑,胸口里搅成乱糟糟的麻团,堵在一处不上不下,陌生且复杂。

“若为夫先去了……”

倒是够实诚,随口捏句好听的也不愿意,一张小脸鼓鼓的还逞强。

“我有件想要的东西……”

那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吗,回到家里人手一个,连秦朗也有份,最后弄得恁般糟糕……

他们好歹……

顾深猛然捂住自己嘴,仿佛有什么要冲出喉咙口。

他想的这一堆什么玩意儿,他似乎,有点不像自己了。

顾深进了山神庙。

对岸的山神像在火光中竟有几分和蔼。

庙门口到湖岸还有段距离,密密麻麻站着人,还有些坐在围墙上。

顾深一番搜寻看到了林家人,阿逸骑在秦朗肩头上,旁边站着林欢和林简,林安呢?

未几,湖对岸一道浑厚钟声响起,钟声在湖面踏开圈圈涟漪,拂过竹林,人群忽地静了。灯火不及的黑暗处走出来四个身影,两手挡在额前,长袖遮面,他们面对山神像站在湖岸边——山神祭的祭祀舞开始了。

而后一声琴音奏起,四人往后退一步、再退一步,便立在湖面之上。细看才见四人脚下各一块石台子,呈半圆状。

顾深眼睛不由自主锁到一人身上,那人身量长些,其他人穿着拖在地上的衣服,在他身上刚好及地。

对山神像行过礼,四人缓缓转身站定,长袖撤下,脸上是相同的面具,同山神像一样,半男半女。

乐声古意绵长,不疾不徐,如山神庙外平静的河流。一潭湖水黑沉,映着残月,所有的光都聚在那四人身上。耳边喧闹声远去,宽阔天地间只见这四人舞动,步步走入人心,涤荡心神。

最后恢弘钟声响起,待人们回过神时,对岸再无人影,只有一脸蔼然的山神像。

林安将阿逸哄睡下,回到自己房间。

进了门,还未点起烛火,便听后头唤道:“山神大人。”

林安一听便知是顾深,吓得立刻要跑。顾深把外间的门关上锁好,两下将人拦住。

被丢到床上的林安一脸凶狠戒备,抓起手边的枕头被子扔向顾深。可惜力道不够,对顾深完全构不成威胁。

顾深将东西捡回床上,林安看人要上来,又惊又怒,手脚并用要将顾深赶下去。

顾深被挠了几下也不恼,觉得玩闹得差不多了,一双大手把林安按趴下,低笑:“多谢夫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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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林安咬着唇,脸埋在枕头里。

顾深覆在林安身上,急躁地扯开林安衣服,扒下亵裤,稍弄下后穴,便把性器送进去。

天可怜见的,他都被饿了四天了,吃相自然不好看。他不能和安麟儿说这个,暂时不能,怕把人吓跑。至于外面?外面的不干不净,家里就有个干净好用的,又软又香,何苦费那力气。好在他年轻力壮的,饿一顿两顿也不怕,再吃回来就是了。

待顾深射了回,脾气也没那么大了,他吻着林安后肩头,又一下下轻咬,一手弄着林安乳头,一手玩着性器。只听得林安几声闷哼,顾深再吻过颈侧:“怎么不说话?”

林安忽地来气,一手肘往后撞,脚下一踢,抓过被子胡乱一笼,蜷成一小团。

顾深微一愣,没想人动作还挺快的,他胸口乍然一缩——林安有时候让他感到无力。他并不喜欢粗暴,对任何事都是,暴力是简单且低级的手段。这里不是顾家,而且在林安之前,顾深对床伴也算得上怜香惜玉,但这个比较也不合适,毕竟他们一开始就糟透了。

顾深扯了下被子:“出来。”

林安没动。

顾深再扯了下:“说话。”

林安还是没动。

顾深忍着火,一把拉开被子,待看清眼前状况,心口重重一抽——林安缩着身子,不住地抽噎,两只眼哭得红肿,一张脸泪痕斑驳,凌乱的衣服松松笼着,胸口和后背都是顾深弄得印记,小半个嫩臀还露在外头,后穴处更是不堪——完全是被顾深欺负得惨不忍睹的样子。

林安撑着湿漉漉的睫毛,充满怨念地瞪了顾深一眼,又转过头去。

顾深捂了会儿胸口才缓过气来,他没有犹豫,翻开林安便覆身上去。

顾深吻着林安的眼、吻着林安的泪,低声道:“好苦。”

顾深要吻林安的唇,林安不肯,顾深唇贴在林安脸上堵过去,又是一番作弄。

最后顾深将林安衣服整好,四肢把人箍在自己怀里睡过去。

顾深也不清楚,但他就想这么做。

其实顾深的行事准则一向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不过他的地位使他不必亲自动手,做派好看些。但对林安,凡事只能他自己来。

顾深喜欢折磨林安,也喜欢亲吻林安;想好好宠溺林安,也想把林安狠狠蹂躏一番;喜欢看林安怯生生地向他求饶示弱,也喜欢看林安被欺负得惨兮兮的……

到底玩归玩,安麟儿进了府,林安该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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